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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为己任,并且会为自己的选择而恪守原则,而后面一点你很像那时仍在尘世执迷的贫僧。”
千秋燕犹豫了会儿,她并没有告诉母亲容铮是女儿身的秘密,在她看来这无关于情字,反倒和母亲口中义字有关系。
她双眸十分认真道:“我与她是情义当头,我势必会遵守对她的一切承诺。因为这是我的责任。”
没想到千秋燕如此笃定一说,莫向容却轻轻扬唇,她温柔地笑了起来:“接下来是婆关,你与她成家上有天下有地,唯无尊堂。婆关你自是过去了。”
“生产关,观你五相,却与子嗣缘浅份深。”
“婚后关将与你的责任心有关,大可天然自过。”
“最后是守寡关。”
话到此处,莫向容的语气逐渐沉重了起来:“燕儿终究是为人在后所伤怀的存在。应早点行乐,方能晚年不抱遗憾。”
千秋燕听罢,她立即站起来将杯子重重搁下,她凝眸对着母亲,露出坚决反对的神色,她说:“娘只是为了反驳我对情义的理解,便不必因此诅咒他人。莫忘记了娘也是修身礼佛之人,何故又在今天犯了口禁。”
莫向容只是轻摇着脑袋道:“贫僧想你已经找到了答案,所以才会有现在的不悦,既然你已经不再迷惘,那还请施主回去。”
“女儿同你说不明,但绝不是您想的那样,她于我来说便是责任,同时,我却对她不同,她尚且未意识到我才是她最大的...威胁!如今离她远点,就是为了让她能清醒意识如何去辨别利害关系。”越说对面的母亲越坦然地看着她,就仿佛和她说的那样拂尘明镜,她照着她,让她去自省,但一时的自省却不能常醒。
自然清静也不可常静。
于是,千秋燕神色微恼,心里可能指不准有被戳中的情绪,使得她如今去不是留也不是,留着反倒坐实了母亲自意揣测的想法。
最后她便选择拂袖而去,母亲的目的不就是赶她出常青园,那不住便不住,这偌大的丞相府难道还没有她一抹清静之地。
莫向容见女儿仍旧这般执迷,她便叹气道:“傻孩子,为娘又没有说你对太子有情,你又何必不打自招,这样反倒暴露自己,你是因为太子而选择了逃避。”
但逃避是无法解决心结。
她的女儿真是像极了她,她们母女都是会对在意的人小心翼翼地藏着,越藏着,她们就越会选择远离那人。
直到,自己的心防能稳住能获得一丝清静。
然而这都是治标不治本的办法,根本无法做到彻底的清静。
眼下,她故意在女儿她不知不觉捂住的心思戳穿,便是不想女儿后悔,去错过摸清和她在意的人的关系,然后又在未来的某一天如何怎么去面对她?
这便是她不修口行,也想提醒女儿的原因,但她何尝不是破了戒。
莫向容闭上眼睛,手头的那一串佛珠也跟着放在檀香案上,她起了身又睁开眼睛,抬首望了望由四合院围成的小小的天空。
想到这天空之下,尽是一些喜欢藏污纳垢之人。
她忽然喃喃自语道:“天先算,人后算,机关再算尽也守不住本不该有的东西。”说罢,她再次闭眼时对着那皇宫的方向。
脸上露出的是一抹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