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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里,柯燃拧着拳头,额头冷汗不停地流下来。
特别是听说不准出去之后,他的心瞬间下沉,有些抑制不住的心慌,另一边还带着诡异的兴奋。
柯燃,冷静!
不是你干的,一定是其他人也看沈星眠不爽。
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况且你爸可是市长,没什么好怕的!!
柯燃冷静下来了,不再慌张,却兴奋地头皮发麻。
他转眼看见视频中依旧表现完美的青年,恨得牙痒痒,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到现在还能表现得仿佛没事人一样?!
他眼中恶意满满,脸上表情狰狞。
他充满恶意地想:为什么舞台上是玻璃,为什么不是刀子呢?
不远处,时希望着柯燃,将一切尽收眼底,攥紧了拳头。
——
沈星眠是由陆清砚一步一步抱出去的。
早就到位等待的医疗组先初步处理了沈星眠的伤口,然后由陆清砚送到医院。
医院。
陆清砚全程冷着脸,抱着青年走到早就准备好的医疗室。
然后轻轻地将青年放在病床上。
那医生早就听说了病人的伤势,掀开裙摆一看,还是被惊了一下。
那双脚扎满了碎玻璃,早已血肉模糊。
超高的职业修养让他一瞬间恢复严谨状态,从容不迫地进行清洗消毒。
因为沈星眠不肯中止舞蹈,有些玻璃渣扎的很深又细碎,冲洗不出来的只能人工用镊子一点点地取出来。
医生拿着针管打下去,“现在给你局部麻醉,稍微有些疼,忍着点。”
沈星眠不受控制地一颤,疼得一抽。
瞬间,医生只觉得身边的温度猛降,打了个抖,他抬头,对上陆清砚冰冷的视线,不知为何有些怵他。
“先将这些取出来,后面还需要拍一个x片看有没有残留。”他连说话声都轻了许多。
在陆清砚的死亡视线之下,即使是知道沈星眠打了麻药不会疼,医生取碎片的时候还是小心翼翼的。
等全部碎片取下,照片之后确认没有残留,医生才给他上了药,还打了一针破伤风。
防止感染,也是为了之后方便复查,陆清砚给沈星眠办了住院。
这会儿,麻药过去,沈星眠的脚一阵一阵的疼痛。
陆清砚坐在床边,一脸冷漠地削着苹果。
沈星眠自知有愧,轻轻地拽了拽男人的衣袖。
陆清砚抬头,面无表情:“怎么了?”说话语气平平,完全没了平时的温柔宠溺。
沈星眠拽着衣服的手一愣,手指慢慢蜷缩。
完了,这回是真的生气了。
沈星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陆清砚。
“阿砚,我疼……”
陆清砚瞬间红了眼睛:“沈星眠,原来你也知道疼?”他咬牙切齿。
沈星眠看着他的模样,心中蓦然慌张起来,急急忙忙握住陆清砚的手。
陆清砚低着头:“我理解你,所以我没有阻止你。”
“但是——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啊?”他抬头,眼睛绯红,浸满了血丝。
“阿砚,对不起——”道歉的话还没完,沈星眠倏地停了下来。
只见,陆清砚挥开沈星眠的手,拿着水果刀,丝毫不留余地地划在自己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