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闻景脸皮再厚,也顶不住在这么多人面前出糗,他娇嗔地瞪着男人,一张一合的粉唇无声地说——不要脸。
接下去便是中式婚礼最重要的环节,两人并肩站着,行了标准的鞠躬。
一拜,拜天地。
如果没有命运的安排,他们不会在十年后再次相遇。
二拜,拜父母。
场上只坐着一对父母,池闻景弯下腰,对着时夫人郑重的鞠躬。
不仅感谢宛如再生父母的时夫人对自己的宠爱有加,更是对过去原生家庭不幸的和解。
三拜,夫妻对拜。
明明前两个环节进行地很顺利,可转身面对面瞬间,池闻景却红了眼眶。
他眼含泪水,对点亮他余生的男人有诉不完的千言万语,含在最后这个对拜里。
“老公,我爱你。”池闻景声音不大,每个字却重重砸进时淮衍心里。
他紧紧把人搂住,想要把这个爱到骨子里的人永远护在怀里:“宝贝,我也爱你。”
原本生命将终止在三十五的他,没想到最后会看到曙光,于他而言,十年后再次出现的池闻景,何尝不是他的救赎。
这对新人若无旁人地抱着,可底下有人不乐意了:
“虽然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但时少爷先别着急啊。”
喊话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一顶骚包红发的时禹。
作为以前被压迫过的学生,旁边的盛啖抓住这个机会附和:“是啊,还没喝交杯酒呢。”
没有司仪的婚礼不但没冷场,在这两句调侃话后变得更躁动热闹起来。
不少人跟着附和,惹得台上池闻景羞得恨不得就这样把脸埋时淮衍怀里不出来了。
始作俑者的两人相视而笑。
突然,时禹手肘轻轻碰了盛啖一下:“啖宝,有何想法。”
知道时禹指的什么意思,盛啖装傻道:“看到哥们这么幸福,挺好的。”
时禹干脆开门见山:“你呢?打算什么进我们时家的门,别说我嫂子,就是那个宁一小兄弟孩子都会爬了。”
而他革命道路还很长。
谁都渴望有亲朋好友见证的爱情,盛啖自然不例外,这段时间时禹在耳边软磨硬泡,让本蠢蠢欲动的心有个动摇迹象。
他不着痕迹避开视线:“考虑考虑。”
“行。”时禹爽快点头:“婚礼结束前还没有答案,就是五花大绑也要把你绑进民政局。”
盛啖面上不显,可唇角却止不住勾起:“流.氓。”
时禹欣然接受这个称呼,不做个流氓,怎么把人拐回家。
最后一个环节,自然是花童为新人递上交杯酒。
于是所有人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小唐服顶着锡纸烫,走路带风的男孩牵着旁边矮他一个个头的女孩缓缓走来。
男孩长得结合了爹地和爸爸的优点,女孩完全是时教授的缩小版。
他们手里各自拿着一只红色杯子递给台中间的两人。
半天却迟迟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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