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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大步走了进去。
里面地方其实不大,一室一厅,标准的单人房。
时禹从小到大没住过这么小的房子,但从周围陈旧的装饰不难看出盛啖已经在这住了不少年头,顿时也没什么大少爷的病。
“同学,我睡沙发?”在盛啖准备回房间之前,时禹出声问道。
盛啖发出的嗤笑,像是时禹在问废话:“不然?”
“哦。”时禹眼睛毫不避讳透过虚掩的房门看向里面的床:“我倒不介意和你挤一挤。”
“你想死?”
“……”行吧,沙发就沙发。
都有自行车了还要什么摩托。
时禹刚坐下,刚进房间不久的人很快折返,手里多了一条没用过的毛巾和牙刷,不仅牙膏,所有浴室用品都给了新的。
有了他哥那洁癖大王的对比,从周围虽不算乱但也谈不上整洁的环境来看,这人不像有洁癖的样子。
却特意把这些小细节分得很清,便耐人寻味了,说像在避开接触,倒不如说更在意任何间接接吻的可能性。
时禹笑道:“同学,初中生理课应该教过,唾沫传染不会诱发易感期,更何况,两个Alpha,你怕什么。”
‘两个Alpha’这句话让盛啖浑身一怔,仿佛被无意间戳中了什么,脸色变得更难看:“不用还给我。”
时禹不动声色地把东西收起来,扫了一圈后又开口:“你一直一个人住?”
“嗯。”
“父母呢?”
“死了。”
“……”时禹没想到盛啖能回答地这么直接,直接到像这件事早成了云烟,在心上勾不起任何波澜。
这让时禹想起第一次相遇并不是在校门口,而是最开始他把他哥骗去酒吧的时候,那时嫌他哥闷又无趣,一个人来到后门抽烟透个气,就是在那时看到的少年。
少年站在几个混混面前,似乎起了口舌之争,混混嘴里骂声不断,少年只丢下一句:
“打不打?不打滚,别废话。”
周身带着的痞气,与充满青春少年气的脸格格不入,不怕那些混混,不过是因为曾经也从那条路走过来。
好像早习惯混迹在这种环境下,那些锐利的刺也是因此而生,
可再次见面时,少年穿着A大的夏服,看着他的脸上虽带着不耐,身上却丝毫没了小巷时的影子,把自己融入大学里,完美扮演大学生的角色。
很奇怪,就是这样一个矛盾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许是搞研究的诟病,总想去探索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不要用这种可怜的眼神看着我。”盛啖的声音拉回时禹的思绪:“如果你想死的话。”
盛啖顿了顿,又像是想到什么,说道:“可怜别人倒不如先可怜下自己。”
时禹被这句话砸地一头雾水,总感觉这人说话明明都咬牙切齿,显然对他隐忍到极限,却又因为什么而刻意去压下。
这让他莫名想到进门时那个‘仿佛他快要死了’的怜悯眼神。
看着满脸疑惑的人,不知怎么,盛啖竟生起几分‘可惜’的感慨,还是忍不住问出口:“你们搞研究的,都不注意身心健康?或者是……生理健康?”
时禹终于感觉到这话的不对:“什么意思?”
他可以肯定,这人从进门开始,就在可怜他。
盛啖没再开口,留下这句话径直回了房间。
等晚上时禹洗完澡出来,经过房间时,意外听到里面传来隐隐谈话声:
“不麻烦,也没什么大事,关爱教授心理健康人人有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