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老爷子先是愣了几秒,接着木讷地扭头问旁边的阿福保镖:“这臭小子是在训我对吧?”
阿福很实诚地点头:“是的老爷。”
“为什么?”时老爷子‘委屈’地问。
“您把他的人带走了,所以时少爷不高兴了。”
“这说明什么?”
“小少爷在时少爷心中无可取代。”
“是这样没错。”时老爷子十分赞同地点头:“天赐良缘,天生一对,不结婚真的很难收场。”
两人一唱一和,把一对璧人安排得明明白白。
相比池闻景的目瞪口呆,时淮衍显然习以为常,“爷爷,现在他还小,这些事等毕业后再说。”
“还小?你也知道他还小,瞧瞧你干的那事。”时老爷子瞄了眼池闻景小腹,意有所指。
时淮衍:“……”
“好了好了,结婚的事,我也不掺和了,你们自己做主。”时老爷子挥挥手,示意给两人放行,可突然想到什么,又把时淮衍喊过去,神神秘秘地说了几句。
待两人离开,一直躲在二楼偷听的人飞奔下来。
“老爷子我没骗你吧,哥可把人宝贝地不行。”通风报信小能手时禹,顶着那格外飘扬的红发缓缓走来:“不过你这次着急了,我感觉哥好像还没把人追到手。”
时老爷子闻言,狠狠叹了口气:“丢人。”
“自身条件那么优秀,怎么就还追不到?难道那娃娃知道你哥那特殊情况了?”
“倒也不是,他是个Beta应该不知道,主要是……”时禹故意顿了几秒吊吊时老爷子胃口:“听说被赶出池家后,还受了不少池家人的欺负,从小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都不太相信爱情。”
听到‘欺负’二字,时老爷子立刻坐直了身:“就池雄那样的,还敢欺负我孙媳妇?”
时禹在旁边添油加醋:“何止啊,上次还险些把你孙媳妇卖给李家那老头,要不是哥及时赶到,那后果……啧啧啧。”
“岂有此理!”时老爷子气得胡子都炸起来了。
老人家虽对每个时家人严厉苛刻,却是极其地护短,年轻时没少因为护犊子的事和别人干起来。
“而且池雄之前举办宴席从不邀请我嫂子,这不就是把当年的事再次摆在台面上任人嘲笑么,老爷子,这次宴席你看……”
“去!必须去!”
不亲自出面,还真当他孙媳妇没靠山好欺负了!
*
池闻景又像小猫似得被拎着上的车。
穿白大褂的时大教授当司机,一坐在驾驶座,气氛开始变得凝固。
池闻景刚看过去,脑袋砸下一道声音:“手。”
手?
不明所以的池闻景疑惑地伸出手,掌心就被打了一下。
时大教授别具一格的教训方式,只是想告诉小朋友:“下次再不接电话,就不止一下。”
从下午不接电话后,以为小朋友再次偷偷溜走,他放下手中所有工作,几乎要把整个A大翻了个遍,若不是最后调监控发现上了时家的车,他无法想象自己接下去会做什么。
那份药剂的检验报告,本想把人找到后紧紧搂在怀里,可这一刻发现,所有跟小朋友有关的,总能轻而易举击碎他的沉着冷静。
落在掌心的手力道不重不轻,池闻景却突然觉得有些憋屈,他不接电话是因为什么。
瞒着他要去参加池家的宴席,不开心,不乐意。
本以为会等来解释,结果先教训起他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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