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確突然倾身过去,"又想要了?"
"你滚!你滚啊!"
小皇帝气的浑身哆嗦,他扯住锦被,努力遮住自己的身子,就好像在遮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一国天子,屈于人下,被人肆意玩弄。
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裴確却好像是看破了他的想法,摆了摆手,差人给他灌了药,药效发作极快,小皇帝无力地趴在床上,耻辱地接受着宫人打量的目光。
那过来喂药的宫人看着小皇帝脖颈胳膊处青紫的痕迹,赶紧垂下了眼皮,有些不忍心再看了。
陛下身子金贵,千岁爷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
裴確收回了视线,接过身旁人递过来的衣服穿上。他身上黏糊糊的不舒服,正准备去清洗一下,谁料刚迈出两步,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子来,大掌掐住慕容纾的脸,"你别想死!"
裴確目光狠厉,"慕容纾,在本王玩腻了你之前,你敢寻死,本王就让你宫里的人,你亲近的太傅大人,你那些赋闲在家的叔伯表亲,统统都去地底下陪着你!"
"就连你父皇的尸身,本王也会刨出来出出气,然后挂在城墙上,好让他见见天日!"
"裴確!你就是个畜生!你不是人!"
"我不是人?"
裴確掐着他下巴的手用力,"陛下说对了。"
"从我裴府灭门,从我入宫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是为了报复你们才活着!"
"这是你们慕容家欠我的,陛下就好好受着吧!"
"还有——"
他擦掉了小皇帝脸上的泪水,"别用这种哭哭啼啼的表情勾引我......"
"我玩儿够你了,你就没用了!"
他拍了拍小皇帝的屁股,"臣的恩赐,陛下就好好享受吧!"
说完将人往床上一推,去了偏殿给自己沐浴。
李文忠红着眼睛,过来伺候小皇帝收拾好,"陛下......陛下......您......"
他话没说出来,眼泪先流下来了。
"他怎么能下这么重的手呢......"李文忠抹了抹眼泪,"陛下,咱们以后可怎么活......"
小皇帝双目无神,呆呆的看着床头繁复的雕花,眼角有泪珠滚落,"李文忠,朕不想活了。"
李文忠赶紧捂住他的嘴,"陛下,可不敢胡说。"
沐浴完的裴確穿好衣衫,带人扬长而去。
而刚刚上完药的小皇帝,趴在床上,眼泪默默流了一整夜。
次日晚上,裴確又来到了承乾殿,小皇帝身上的新伤又添了旧伤。
第三晚......
第四晚......
此后长达半个月,千岁爷日日留宿承乾殿,承乾殿一众人敢怒不敢言。
但如今前朝后宫都被他一个人把持着,谁也说不了什么,也做不了什么。
这夜,听着枕边人均匀的呼吸声,小皇帝慢慢睁开了双眼。
长久的折磨,身体上的,心理上的,磨灭了他眼中所有的光。白天的时候他照镜子,镜子里面那个面色苍白的少年,他已经不敢认了。
他恨裴確!
凭什么?
凭什么武平侯谋反,凭什么武平侯自己犯了错,罪责竟要由自己来担了!
他纤细的手臂支撑着身体起来,手掌在枕头下面摸索。
那里藏了一把刀。
他放轻了呼吸,生怕惊动了睡着的男人,冰冷的刀柄被攥到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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