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今年二十二?"
白冕点了点头,"回陛下,臣虚岁二十二"
"年少有为啊。"
小皇帝平复了一下心情,"说起来,朕和白卿虽然说今天才是第一次见面,但朕记挂着你,可有一段时间了。"
白冕应了声"是"。
"陛下曾经差人,去借过水。"
小皇帝点了点头,"白府王生,空壶借水。白卿是个聪明人。"
当时他还没亲政,手上一点儿权利也没有,夹在裴党和卫党中间,苦苦挣扎,这才想了培养自己人的路子。谁知道不过半年时间,一切就都变了。
卫党散了,裴確成了自己的人,自然也没有裴党了。
但选些有能力的人培养出来,到底还是没错的。
"知道朕为什么把你留下来吗?"
"陛下这么做,自然有陛下的想法。"
小皇帝看了眼跟在他身侧的白冕,"朕打算把你留在上京,不放下去历练了。"
"但是不去外面历练一番,升迁就会慢一些。可能二三年以后,那些二甲三甲的人回来,官职就比你高了。"
"臣不怕。"
白冕淡淡开口,"臣是为了实现自己的抱负,为老百姓做些实实在在的事情,不是为了升官发财。"
"陛下可能不信,但这确实是臣的心里话。"
小皇帝点了点头,带着他朝外面走去。
时间过的飞快,一转眼,半个月已经过去了。
裴確已经到了南疆,这会儿城外驿站正传来了书信。
小皇帝叫停了正在论策如何提高农耕效率的白冕,"腾"地站了起来,"快!给朕!"
李文忠也满脸喜色,抱着个匣子,"陛下!陛下!"
他将木匣子小心地放在书案上,用手帕擦去了边边角角缝里的痕迹,又轻轻的打开锁扣。
之前裴確也让人快马加鞭送来过两次,除了那些装满相思之情的书信,剩下的就是一些稀奇古怪的零碎玩意儿,他见都没有见过的。
不过行军途中休息不了多久,他就把东西都装进了大箱子,又让人送来。
这次距上次收到就过了三天,又送来一个小木匣子,想来是什么金贵的东西。
殿内坐着的白冕伸手要端茶杯,一旁的小太监麻利儿地给他递了过去。
白冕刮了刮上面的浮沬,却没有送进口中,他貌似无意地问:"这也是裴大人送来的?"
那小太监脸上带着笑,"正是呢,也就是千岁爷送来的,陛下才能这么高兴!"
白冕看了眼小皇帝嘴角毫不掩饰的笑,垂下眼睛暍了手中的茶水。
将领在外不想着打仗,却想着怎么讨君主欢心......
他看着杯子中自己的倒影,微微蹙起的眉,和明显不虞的脸,恍惚间愣了愣神。
他怎么会露出......这种像极了嫉妒的表情......?
"吧嗒"一声锁开了,小皇帝兴致勃勃地掀开了木匣子。
里面包裹的很严实木匣子里面还有一个木匣子,再打开一个,里面又是用锦缎密密地缠起来的。
包裹的这么严实,一定是个稀罕物件儿!
小皇帝异常笃定,他小心地将木匣子往自己胸前拉了拉,又一层层揭开这物件儿神秘的面纱。
李文忠往里偷偷瞄了一眼,就跟被针扎了眼一样快速撇开了眼。
他目光落到他们陛下脸上,就见到小皇帝的神情甶惊喜变成了迷茫,又由迷茫变成了困惑。
又见小皇帝伸出了手进了匣子里面翻了翻,那脸上的困惑变成了难以置信,难以置信又变成了了然,最后又归到了又羞又愤怒上面。
"狗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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