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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忍直视地扭过了头,只听见一声哀嚎,果不其然,他们家千岁爷一个屈膝抬腿,将人生生踢了出去。
那刘达捂着肚子,翻着在墙角里打滚,一只缠满黑色护腕的手将他拖出去,拖回了院子中间。
裴確微微垂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北庾使团出城是你接管的?"
那刘达忙不迭地转头,"是小人,是小人!"
"随行的车辆箱子,可有一一检查过?"
刘达心里一慌,眼神一闪,"检查过!检查过!下官都是按照上面的命令来的!"
裴確眯了眯眼,只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见一个少年气的声音传来:"你撒谎!"
那少年早就放下了手中的酒盅,跪到裴確面前,"我亲眼看见的,刘大人只是抽查了前面的几辆马车,就放手了,他说宫里下的命令,让北庾使团出城,怎么会有错!"
那刘达恶狠狠地看了他一眼,辩解道:"下官是急着执行新传达下来的封锁城门的命令,下官想着,赶紧让他们出去了,好把城门给关了......"
他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声音越说越小。
裴確拳头紧紧握起,压抑着心中的怒气,看向那名少年,"随行的车辆可有异样?"
"回大人,"那少年不卑不亢,"并无异样,只是往后的车厢中曾经传来一声异响,像是什么东西碰到马车车厢的声音,只是刘大人不让我们查看,我们也不确定里面是不是有异样。"
裴確愠怒之情浮于表面,他狠狠看了一眼地上的刘达,和看一具死尸无异。
他转过头,薄唇里扔下一句话,"杀"。
身后传来哀嚎声,他恍然未觉,出了门接过马鞭翻身上马,朝城外飞驰而去。
卫府内。
卫泱系好斗篷,踩着马镫上了马。
那管家牵着绳子,多次劝阻,"大人,外面风大,您身子本就弱,要是再出个好歹!奴才怎么给老太爷,老夫人交代啊!"
卫泱拂开对方的手,"鞭子给我!"
那管家拿着鞭子,依旧在劝他,"大人,卫府的精锐已经派出去了!您又何必亲自去找?"
他苦口婆心,"就算您要亲自去,乘个马车也好啊一一"
"我不是去游山玩水!"
卫泱打断了他的话,他招了招手,"给我!"
管家他马鞭递给他,"大人,您可要小心,不要强撑着......"
卫泱一张脸,脸色苍白,面上笼了一层薄薄的哀愁,眼眸里也是化不开的复杂情绪。
他转了转脸,眉间的小痣迎着日光闪闪发亮,"若是袓父祖母问起,你知道怎么说。"
管家点了点头,"奴才记得了。"
他转回脸来,长鞭一挥打在身下的骏马身上,整个人如离弦的箭一般飞去。
烟尘四起,身后的侍从紧紧跟上。
朝着上京城东门赶去。
冬日天色黑得早,赶了一天的路,人困马乏,黎晟擦干净脸,戴好一早准备好的人皮面具,示意车夫停下,在前面找个合适的客栈休整一晚。
夜间赶路不安全不说,也容易被人盯上。
如今特殊时期,还是小心谨慎些好。
"公子,就这家吧!"
车夫停了马车,随后就有人进了客栈,招呼人过来。
黎晟先跳下马车,又将手伸进马车内,"夫人,下来吧。"
马车内没有动静,他又只好轻轻唤了一声,"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