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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斗篷给他穿戴好,低头亲了亲小皇帝的额头,"不怕
小皇帝点了点头,抓紧了他的手,跟着他继续朝里走去。
他小心绕过石阶坑坑洼洼里没冲洗干净的血痕,抓着裴確的手,"他是谁?"
裴確走的慢了些,等他跟上,"不记得了。"
"那他为什么那么恨你?"
"恨我的人有很多,臣也懒得记了。"
小皇帝指尖在他手心里挠了挠,"裴卿,朕会爱你的。"
他停下脚步,执拗又执着地盯着对方的眼睛,"不管有多少人恨你,朕会爱你的。"
裴確揉了揉他的脑袋,"臣记下了。"
再往前走应该就是关押许介的牢房了,如今那里黑压压的一群人人,不知道在吵嚷着什么。
"千岁爷来了!"
"陛下来了!"
有人眼尖看见了他们,纷纷让开路给他们让道。
慕容纾进了牢房的门,映入眼帘的就是一身白衣的太傅。
他跪在地上,手臂无力的垂着,留给他一个削瘦的背影。
地上躺着一个人,三十出头的年纪,衣着穿戴倒是比之前见到的囚犯都干净,只是头发胡子的都长了些,如今躺在地上,嘴唇泛着紫黑色,再仔细看一眼,他唇边还有未曾干涸的血迹,也是黑色的。
看来这就是许介一一太傅的小舅舅了。
"陛下,千岁爷。"
掌管大理寺的季乌见两人过来,连忙迎了上来。
这犯人是大理寺的犯人,如今平白无故死在天牢,他又要倒霉了。
况且这罪犯身份还不一般,陛下亲至,还不能看出这件事的重大吗?
裴確像是没有看到地上的卫泱,下巴点了点尸体的方向,"这是怎么回事?"
季乌回道:"忤作已经验过,是中了鸩毒导致的身亡。"
"鸩毒?"裴確又走近尸体几步,"下在了哪里?"
"饭菜里。"
裴確面露不悦,没等他开口,季乌先行回答:"陛下,这饭菜不是我们大理寺提供的!"
说着提过来一旁的饭盒,打开来给裴確看,"千岁爷,这可不是我们大理寺给犯人的伙食!"
整只的烧鸡,蒸好的鱼,一碟醉虾,一盘花生米,三个小菜,一壶酒。
裴確冷笑,"这是等着受审问来了,还是度假来了?"
"哪里来的?"
季乌看着旁边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卫党的人,毫不退缩,"许介徐大人身份特殊,没少托人进来进行关照,说句实在话,罪犯许介来了天牢之后,怕是天牢的饭食都没吃过几口,顿顿鱼肉宴饮,都是有人安排好的!"
"恐怕臣这个大理寺卿,日日奔波劳累,都没有一个清等着吃暍的罪犯来的快活!"
"季乌!"
有人对着季乌怒吼了一声,季乌眼睛一瞪,"怎么?我说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