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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一边的京兆尹孔谊丝毫不慌。
他是千岁爷的人,千岁爷是陛下的人,所以这样一算的话,自己也是陛下的人......?
何况千岁爷就站在这呢,陛下好歹会给他一个面子的!
几位大人跪下给陛下问了好,公良厚惴惴不安,垂着的脑袋悄悄探起,求助一样看了眼款步而来的卫太傅。
他紧张的心底松了松,太傅来了,自己应该就没事了。
陛下对太傅一直颇为倚重,看来自己背后这棵大树,还是颇为牢靠的!
卫泱微不可查的对他点了点头,既而走到慕容纾身侧,"见过陛下。"
小皇帝心情复杂地看了一眼四方馆的大门,听到声音,转过身来。
他阴云笼罩的脸恢复一丝清朗,"太傅?你怎么来了?"
"臣在路上听说大皇子被歹人打了,就赶紧过来了,看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
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慕容纾带着疼惜,"如今天寒,太傅还是不要轻易在外走动。"
"这几位大臣都在这儿,难道还解决不了吗?"
"微臣无碍。"
卫泱笑着看向慕容纾,声线清冽,意有所指,"更何况,臣的身子,也没有那么弱。"
小皇帝还是不放心,"那就别在门口站着了,进去吧。"
三位大人靠边让出了路,慕容纾习惯性的把手交给裴確,让他牵着自己走了进去。
紧跟其后的卫泱看着两人交握的手,脸上意味不明。
四方馆如今就住了两国来使。
黎国住在西边,北庾住在东边。
慕容纾踏进院子,径直朝西边走去。
病榻上躺着一人,脸上绷带缠的满满的,看不出样子来。
小皇帝见他这副样子,脸上的阴云又消散了些。
"他怎么样?"
"回陛下,"公良厚回道,"大皇子人还没醒,不过伤口已经让医官简单处理了,说是没有什么大碍。"
小皇帝点了点头,"张潜呢?朕出宫的时候,不是派人去太医院传他了?"
"臣在!臣在!"
张潜自人群后挤进来,"臣为大皇子殿下查看一下伤口。"
他带着药箱过来,"劳烦陛下和各位大人在外间稍等。"
慕容纾点了点头,转身出去。
不一会儿,张潜急匆匆的出来,"禀告陛下,大皇子殿下并没有什么大碍。身上都是些皮外伤,除了吃了点苦头,并没有什么生命之忧。"
小皇帝点了点头。
"那他醒了没有?"
"还没醒。"张潜继续道:"不过也快了,伤不重,估计先前医官熬的药有安眠的成分,药效有限,他一会儿就能醒。"
"既然伤不严重,那就把大皇子弄醒吧!"
裴確凉凉开口,"不然,就为了这么一丁点儿的小伤,还值当的大家都耗在这里吗?"
他坐在椅子上,长腿翘起,神情恣睢,理所当然。
张潜,"这……"
裴確相当不耐烦,霍然起身,拿过张潜的药箱翻了翻,找出一根小儿食指粗细的银针,在张潜面前晃了晃。
他好像不太确定,但又跃跃欲试。
"是插人中就能醒对吧!"
张潜震惊的双目圆睁,但依旧在陪笑,"这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