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知道,他们觉得朕就是个摆设,并不信服。"小皇帝接过李文忠递过来的茶水,漱了漱口,"但没关系,等朕亲政以后,他们早晚会明白的!"
"陛下雄才伟略,高瞻远瞩,又有容人之量,以后定会成为盛世明君!"
小皇帝将茶水递过去,脸上带笑,"少在这儿拍朕的马屁!快传膳上来,朕饿坏了!"
*
长夜的风吹动卫府的珠帘,叮当作响。
而白天病弱的脸色苍白的男子穿着厚厚的锦袍,正在书房里接见某一位不速之客。
"太傅今天这一出戏演的真是我见尤怜,"那不速之客穿着一身黑衣,声音绵细,"奈何宫中那位演技更胜一筹!落雪满身,把陛下都给看心疼了……"
卫泱脸上显出不耐烦的神色,"太后让你来,就是说这些?"
那黑衣男子眯了眯眼,"自然不只是这些,但不说这些,太傅又怎么会听奴才把话说下去。"
"就像上次,太傅住在承乾殿,奴才深夜来访,太傅竟然避而不见,白白错失了这大好的机会!"
"太后娘娘可是有些不高兴了……"
卫泱按下心中的不耐,"承乾殿人多眼杂,到处都是眼睛,你那个时候去见我,未免太引人注目了!"
"好了!别兜圈子了,太后娘娘派你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黑衣男子自顾自地寻了个位置坐下,"太后娘娘,自然是体恤太傅心中疾苦,来送一剂良方的!"
"什么?"
"这些时日,裴確和陛下走的太近了,娘娘看太傅这里,也是有些不快的……"那男子拖着嗓子,"毕竟我们两家同甘共苦过,太傅这里忧心,娘娘又怎么能看得下去呢?"
卫泱心底冷笑一声,明明是她自己坐不住了,还在这儿花言巧语,找人做打手!
太后娘娘这算盘是打得真精呀!
"哦?那太后娘娘要对裴確下手?"
黑衣男子笑出声,"太傅开什么玩笑!如今整个后宫都在他裴確的司礼监手里,娘娘有什么动作,还没来得及实施,怕是就要被对方识破了~"
"况且,娘娘和裴確是素无旧怨的,又怎么能平白无故朝他下手?"
"素无旧怨?"
卫泱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话,"掌事公公可真会开玩笑!要论旧怨,谁能比得上你们息家对裴家的深?"
"你——卫泱,你不要不识好歹!"
那掌事公公拍案而起,"你们卫家又是什么好人,表面上霁月清风,背地里什么诛九族的事儿没干过!"
"要论和裴家的旧怨,我们摘不掉,你们也洗不干净!咱们两家谁也别笑话谁!"
卫泱极冷静的拿起一本书,"公公今日如果只想说这些,那就请回吧!"
"卫泱,你果然够装!也果然够狠!"
那公公气急反笑,"你看不起咱家!也看不起息家,没关系……"
"咱家等得起!太后娘娘也等得起!不过……卫太傅……咱家且要看看,等宫中那位爬上龙床,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平心静气!"
卫泱拿书的手慢慢收紧,"你说什么?"
"太傅不知道?"
那公公见他掩不住的怒气,火上浇油一般,恶毒的话从薄薄的嘴片子里飞出来,"裴確那条疯狗什么时候做过赔本的买卖,卫太傅不会真以为他转了性,要做辅佐陛下的忠臣?"
"太傅有没有听说过,裴確曾晚上从陛下的承乾宫出来,衣衫不整?"
"太傅还有没有听说过,自裴確放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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