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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悟手臂很长，攻击范围也不是一般人轻易能躲闪的，对闪避不熟练的塞尔林多理所当然地没能逃出去，喉结气管被整个划开，血如泉涌，差一点就能截断骨节。

熟知塞尔林多战斗风格的五条悟意识到对方战斗欲没有之前旺盛。

“嚯，看来胆量是跟信誉一起死掉了，那这具身体也没必要继续活着了，我来送你一程吧。”五条悟没耐心也根本不想去体会其中蕴含的情感，只觉得他被挑衅了，愤怒之下攻击更加猛烈。

“啊……啊……”破开的喉咙无法发音，只有口中肌肉的些许震动在苦苦支撑声带出声。

[kp：暗投 ？？]

塞尔林多任由鲜血往外涌出，注视着五条悟的金色眸子闪过复杂情绪。

他对自己的处境不关心，但他对维西恩却投入了百分之一百的感情——三年前，五条悟帮助维西恩脱离雪山，令维西恩逃出了迪亚的控制范围，有生以来第一次获得自由，他也因此才得以诞生，说是五条悟导致了他的出生都不为过。

不过，出不出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直到维西恩消失之前他都对五条悟抱有深切的感激之情，塞尔林多无法对这样的五条悟产生恶意——即使五条悟抱着要杀了他的信念。

[kp：暗投 ？？]

原本五条悟只靠一只匕首就能跟塞尔林多五五开，两只匕首就能顺利压制住塞尔林多，这两条等式都建立在塞尔林多跟五条悟双方使出全力为前提下。

塞尔林多松懈半秒的时间，就足够五条悟将他大卸八块。

用好不容易才恢复了一些的魔力阻止污秽从切口处外泄，五条悟踩在塞尔林多的脑袋上，表情微妙：“你是，进化了？头颅跟身体都四分五裂还能维持意识，这种荒唐的事我三年前可没听你说过。”

塞尔林多：“……五条悟，维西恩已经死了。”

“事到如今才甩锅？担当也没有了？区区三年，你就把自己劣化到这种地步……”

“我是维西恩的副人格，”塞尔林多金眸倒映着五条悟的长相，眼神一片死寂，“维西恩死去后，我成为了这具身体唯一的人格。”

[kp：暗投 ？？]

五条悟挑眉：“所以？”

“知更鸟死去了，玫瑰也该死去，”塞尔林多没有求生欲，但也不想自杀亲手损坏与维西恩同样长相的身体，因此需要他人帮助，“请你杀死我，救救我。”

“就算你这么求我，但我已经把你大卸八块了……”五条悟踩着塞尔林多的头，话说到一半突然脸色骤变，弯腰捂住了自己的下半张脸。

身体使不上力……是谁？雪山的报复吗？

五条悟视野恍惚，身体同步痉挛，几乎难以维持站姿。

止不住的鲜血从他指缝渗出，滴在塞尔林多的眼睛里，将塞尔林多的视野渲染成一片赤红。

[kp：暗投 ？？]

“你中毒了。”塞尔林多通过血液分析出五条悟的现状，冷漠的脸愈发冷酷。

假如维西恩还活着，他绝不会允许五条悟被人下毒，死在自己面前。

“……”

五条悟试图控制肌肉痉挛，却发现自己体内爆发的毒素不是集中一点式，而像是在他体内各处分布均匀，吐血并不是开始，而是结束，一切都水到渠成……无可挽回。

塞尔林多感受到身上的限制失去作用，身体部件在他的操控下逐渐聚合，而五条悟——

他如云似雾的蓝色瞳孔正在失去光泽。

*

亚弗戈蒙旅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