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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说是疑问句，但从他口中却更像是一句陈述。

不带一丝情绪，淡淡的，让你摸不透他的想法。

在开门时，兰达肯特就察觉到了有人进来，只是之前的刑讯让他眼下有些受不住，这会儿正强忍着痛楚，还没缓过神来。

这间房间里有能压制精神力的东西，所有的刑罚他只能靠自己抗着，所以没有去关注来的到底是谁。

这几天，来来回回的审讯员，原以为还会是其中一个。

却不想竟会是墨黎。

抬起头，兰达肯特看向这个差点死在不知名坐标的Alpha，他尽量让自己的脸上看上去诚意些。

可是贯常吊儿郎当的人，连认真起来都给人一种极坏的邪性，要表达诚意实在有些难。

更别提，从被捕后就没怎么治疗过，还加刑，儿导致得血迹满满的脸。

只是他自己并不觉得，且言辞没有半分收敛。

“四皇子，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双赢的局面不好吗？非要走到现在这个地步？是谁要你死你应该很清楚，我不过是生意人而已。”

“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微眯了眼，墨黎按下手上的通讯器，“打开隔壁刑讯室上周以的监控，就上午9点左右那段。”

兰达肯特原以为墨黎至少会再问几句，或者直接不理会的叫人进来继续之前的刑罚。

却没想到竟然要他看其他人刑讯的监控？

其他人？

福临心至的，他想到了最先被捕的凯恩。

虽然他知道凯恩也被押进了深狱，可是他是皇子，竟然也…

心里吃惊，但脸上神色不变，抬起脸，兰达肯特循声看去。

眼前不到十米的距离处，一个投屏展开，上面播放着一段监控视频，墨黎站在和这件刑讯室大同小异的房间。

“那是五皇子？”

看到视频里被两个审讯者抓住的海东青，Alpha试探性问道。

“嗯。”

墨黎不愿多说什么，冰蓝色的眼同样看着投屏上的画面，调试好声道里传出熟悉的声音，云淡风轻的，完全无法让人联想到话里的残忍。

“废了他的翅膀，一个齐根粉碎，另一个折去一半。”“墨黎，不要欺人太甚，你有本事杀了我，废我翅膀算什么？”

“父皇不过一句气话，过不了多久，就会将我接回宫里，你还真的觉得你一个外来的杂/种能胜过我？你到底哪来的自信，觉得父皇能容忍你对我下手？别忘了，我才是父皇最喜欢的孩子。”

“近三十年里，他但凡想起过你，你就不可能现在才回皇室。”

被强行逼出兽型的凯恩挣扎着，黑白相间的翅膀上疯狂煽动着试图逃脱，可审讯者怎么可能让他的得逞。

在接到命令的下一刻就已经开始凝聚精神力。

一个负责压制，一个负责实刑。

至于凯恩话里的意思，这就不是他们所考虑的了。

这是凯恩最不愿看到的。

放狠话说是给墨黎听，却也是出于想威慑住审讯者。

可下一刻，便是直入灵魂的剧痛，几乎让他昏死过去。

他也确实昏死过去了，却被另一道精神力碾压着精神海，再次被破清醒，承受住另一边翅膀被折去一半的痛楚。

“这就想逃过？”

“不要让他昏迷。”

剧痛造成的耳鸣里，他仿佛还听到了骨头被压缩的精神力碎裂成沫的声音，还有另一半被折去时骨折的脆裂声。

血水滴落着，被扔到地上时，嘭的一声，痛得只觉得灵魂都要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