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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安?梓安?”
在听到叉子掉落盘中碰撞出的响声时,墨黎就发现了他的不对劲。
再仔细一看,漂亮的黑色眸子没了神采,乌漆漆的,有悲伤在晕染。
墨黎慌了,连忙拍了拍他的肩膀。
温暖的体温传来,还有熟悉的声音。
程梓安转头看去,入目的是银色面具后满是焦急的眼。
“墨…黎…”
“我在,你哪里不舒服?我们去医院好不好?烟花以后再看。”
“烟花?”
喃喃着,Omega抬起头看过去。
他们的位置极好,每一串燃爆的烟花都看得极其清楚。
眼底烟花灿烂,可眸子里却很快起了一层水雾。
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墨黎的手,紧紧的,彷佛怕他离开一般。
“我们回家。”
这次没有再征询程梓安的意见。
甜品不吃了,干烟花也不看了。
将人揽进怀里,墨黎站起身,一个打横公主抱的动作惊了其他正在用餐的顾客。
这份霸道没有让Omega觉得不适。
反倒是觉得安心。
窝在墨黎的怀里,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处,稳健的心跳声传来,逐渐让他冷静下来。
待到两人上了车,被安放在副驾驶的程梓安已经好了许多。
至少脸色没那么苍白了。
回过神来,满目银白。
却原来是墨黎正帮他系安全带。
鼻息间都是萦绕着淡淡的雪松味,缓解了下刚从癔症中脱离而出的不适感。
身为医学者,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情况。
这种战后精神创伤,通常出现在战场上最亲近的人死在眼前的人身上。
一般多是关系特别好的战友,以及一些伴侣身上。
丰润的唇珠嘟着,只这一动作,已是惹人心疼。
更别提这会儿面色死白,连手指尖都还在颤抖。
帮Omega系好安全带,墨黎直起身,正对上这幅可怜兮兮的样子,只觉得心尖尖好似被针扎着,一下又一下,疼得厉害。
“还好吗?再忍忍,很快到。”
伸手摸了摸omega的发顶,墨黎的声音低柔着满是担忧。
“我要回家,不去医院,我没事,我只想你抱抱。”
双手环绕上墨黎的脖子,程梓安撒娇着。
清甜的声音因着刚才的不适起的鼻音,变得软软的,奶乎乎的。
直戳着墨黎的心肝肺腑,让他更是心疼。
“可是你不舒服。”
“我没事,我就要你抱抱,你抱抱就好,老公~”
尾音上扬着带着些许哭音,程梓安搂着墨黎后颈的手更紧了。
“好,我抱着你,带你回家,乖,先放下手,我们坐后座好不好?”
闻言,墨黎迅速在脑子里权衡了下利弊,随后做了决定。
程梓安不愿去医院,那就叫家庭医师来,他要抱着,那便现在就抱着。
在后颈被放开后,他迅速下了车,朝暗处守着的人打了个手势,而后走到副驾驶座,将人抱出后一起坐到了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