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饱了?”
岑里还有些茫然,眼神微滞,周澈就伸手压了压他睡得翘起来的发梢,笑得很温柔。
岑里陷在他深而克制的目光中,一颗心变得很软,他不自觉地就伸出手臂,周澈立刻反手稳稳接住。
岑里低下头凑过去把额头抵在他的肩膀上,闭上眼再眯一会儿。
周澈一下一下拍着他的脊背安抚,岑里觉得很舒服,很安全,仗着看起来没有完全清醒,伸手搂着他的脖子,用脸蹭了蹭。
我不过分吧,是周澈自己送上来的。
周澈索性将他整个人环过来,轻轻捏他的后颈,自上而下看着岑里很乖的半边脸,周澈很克制才没有吻他。
晚上出门倒垃圾,周澈也会先问岑里:“要和我一起下楼吗?”
岑里懒洋洋地,周澈伸出手,比起猫冬期出门,岑里更不想和周澈分开,他权衡利弊得舍,最后说:“你抱我下去吧”。
周澈笑,把小猫揣在怀里出门。
猫冬症状一直持续到隐约有了春的气息才逐渐消失。
只是,春天,猫科又面临着另一种生理征兆。
春天,是猫的发情期。
岑里看着周澈专注看书的侧脸,心里苦闷,不知道自己mofa÷*学!院…整 理还能撑多久。
比起人类,其实动物的生理天性更明显、冲动,而岑里已经学会了人类的情感,几乎是在那个念头破土而出的那一刻就意识到自己的对周澈的感情变了质。
但周澈对他的感情还停留在对小猫的责任和对朋友的帮助上,更深一点,或许是亲人的相濡以沫,岑里不敢轻举妄动,他现在冒不起失去周澈的半分风险。
新学期一开学岑里和周澈都忙碌起来。
周澈的项目进入收尾阶段,在会议室熬夜是常有的事,但再忙他也要把午餐和晚餐时间挤出来去美院找岑里一起去食堂。
岑里看着他越发棱角分明的侧脸,把自己盘里那一小盅排骨推到周澈面前。
周澈挑了下眉,眸心里含着很淡的笑,问:“做什么?”
岑里看着他说:“你要是太忙了就不用每天去画室找我了。”
周澈嘴角的弧度微不可察地平下来。
岑里把饮料插好吸管才放到他手边:“我去找你就可以了。”
周澈挑起眉,说:“我以为你不愿意去人多的教室。”
岑里不想让周澈觉得他毫无长进,摇头:“现在不是很介意。”
周澈不想他感到不自在,说:“没关系,还是我去找你。”
岑里筷子顿了一下,坦直地看着他:“你不想让我去找你啊?”
周澈侧头,很认真地看着他,不是他的错觉,岑里确实和以前不一样了,从前岑里不会问这种问题。
周澈把排骨夹给他:“我没有不想,我求之不得。”
岑里也抬起头,很诚恳地看着他说:“不想也没有关系,可以直接跟我说,我不会介意。”
潜意识里他还是有一点害怕被拒绝,害怕变成负担和累赘。
周澈气笑:“岑里,你今晚就来,我下楼接你。”
岑里眼睛转了转:“哦。”
入夜,校园操场人已寥寥,岑里第一次来经院,周澈在路灯下等他,手里拿着一杯红茶,春夜的风吹起他衬衫的轮廓,昏黄的灯光将他的眉眼映得更漆黑英隽。
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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