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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说也没关系。”周澈好像善解人意似的。
但是他好像转头看了一下岑里,所以说话的时候干燥的唇角很短暂地触碰到了岑里的腮颊,转瞬即逝,岑里不确定,但他觉得自己的脸要被烫得融化了,有些僵硬地说:“我、我觉得它要出来了。”
周澈一顿,瞬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伸手按住他的头顶,语气笃定地安抚:“没有。”
岑里的头发有几根翘起来。
周澈修长的手有游移到他的耳垂,很温柔地捏了捏,带着安抚的笑意低声说:“你的耳朵在这儿呢。”
岑里放心了一些,周澈有一下没一下拍他的背:“出来了也没关系,我会帮你捂着。”
“谁也看不见。”
岑里一怔,忽然想起了以前小时候周澈也经常给他捂耳朵,冬天飘大雪的时候,过年鞭炮声响起的时候,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尖声吵闹或是故意把游戏声音开得很大的时候……
如今那双为他捂耳朵的稚嫩柔软的手已经变成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还是那么温暖、有力、充满安全感。
想起那些温柔的呵护和填满细节的在意,岑里心里突然很软很软,因为遇到周澈,他变成全世界最幸运的猫。
年少的周澈也是第一次当一只猫的主人,可他对岑里好到仿佛天生就会一样,好到即便岑里受到那样严重的伤害,也依旧不死心,好到岑里违背动物趋利避害的天性死里逃生也要回去再见他一面;好到岑里此后七年一边对他忌惮冷漠一边对他念念不忘。
周澈真的太好了,人类都是自私残酷的,周澈不是。
如果没有那些意外和误会,或许他们能一起相互陪伴着长大,开心的、难过的都一起经历。
岑里忽然伸手回抱周澈,几不可察地蹭了蹭脸,低声叫他的名字:“周澈。”
察觉他声音的失落,周澈拍他的背:“怎么了?”
岑里说:“你会不会对我太好啦。”
周澈说:“以后会对你更好。”
岑里“啊”了一声,整个人被一种巨大的幸福包围起来。
短短二十秒被拉得无限长,总算是等到女生一声令下“时间到”。
岑里和周澈分开也不再觉得不好意思,他的性格具备很浓重的猫科属性,戒备时疏离高冷,认定谁之后眼神里就像带了个缱绻的钩子,并非故意,天性使然。
每每周澈触到他眼睛里不自知的黏意,都会沉下目光,克制情绪。
晚上岑里和周澈睡在一个帐篷,即便有充足的暖气包,冬天的夜晚也很冷,岑里很自觉得挪到周澈身边取暖,周澈看向他,岑里便很坦然朝他笑了笑:“你不冷吗?”
周澈目光沉静看了他片刻,朝他展开臂膀,岑里就很自然地扑过去,猫是很挑剔的,但周澈的气息、周澈的体温、周澈的怀抱他都很喜欢。
冬夜很静,能听到啾啾的夜鸟虫鸣。
岑里晚上玩儿得有点亢奋,趴在周澈身上拱来拱去,周澈呼吸急促了几分,按住他:“乖一点。”
岑里撑在他上头,眨眨眼,轻声问:“周澈,你是不是很怕我不见啊。”
周澈给他拉被子的手一顿:“怎么这么问。”
“我看到啦,”岑里歪了下头,“你有时候会吃药,半夜的时候也经常醒过来,要摸一下我的头然后才继续睡。”
周澈没想到岑里这么敏锐:“抱歉,吵到你了。”
“没有!”岑里揪住他的衣领,他现在虽然是人的形态,但言行举止都很猫,“我只是不想你再担心!我不会走的,你可以安心睡觉,每天起来都能看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