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蛋黄对岑里比一般人还要更熟更黏,上回活动,蛋黄也是谁都没搭理就一个劲儿往岑里身上蹭,岑里现在……应该很伤心吧。
周澈有些坐立难安,岑里平时独来独往,连亲近的同学朋友都没有,直到这一刻周澈才意识到,他和岑里之间的关系是多么薄弱,一旦失去这个网线的联系,他根本找不到对方。
岑里回消息时已经到了夜里一点过,他颓丧地回到家才发现下午0719在疯狂找自己。
【我没事,不用担心。】
【下午——】
他还没把字打完,对方就迅速回了过来:【你去哪里了?怎么一直不回消息。】在这种敏感的时刻失联很难不让人多想。
【我去了现场。】岑里第一眼看到那张照片,脑子空白了整整数十秒,脊背升起涔涔冷汗,那些刀痕、树权仿佛是扎在自己的皮肤上,伤心和震惊无法形容他的感受,或许更有一种兔死狐悲的恐惧。
人类的杀戮其实从未停止过,他也一直没有走出那个噩梦。
人类用虐待动物来满足、彰显他们对世界、对自然的掌控欲和高贵感,用残害弱小发泄他们的不得意与暴戾,上到几十岁的中年变态,小到几岁的天真孩童,都可以随心随意随手就折磨、虐杀一条生命。
人类还喜欢哗众取宠,网上那些虐猫直播、高楼抛猫的事件其实离岑里很近,当初它从宠物医院跑回周宅想再见那个人一面的路上,侥幸逃脱了。
可并不是每一只都那么幸运,也没有哪只猫可以永远幸运,这片乌云永远笼罩在他们上空,岑里感到从未有过的愤怒和无力。
听到岑里去现场,周澈表情极其严肃:【你去现场做什么?】
这件事惊动了校方和警方,就已经变成了一件威胁校园安全、制造恐慌、涉嫌刑事犯罪的恶性事件,凶手作案手段残忍、动机、下落未明,甚至可以说,目前连整个校园都是不安全的,所以校方才会如此迅速地加强安保力量,在如此兵荒马乱人心惶惶的时候,岑里凑去现场做什么。
岑里话语中有种超乎往常的冷静:【去看看现场,我担心作案人会……继续作案。】
周澈眉心蹙得更紧:【继续作案?】
岑里仿佛很了解作案人的心理:【第一案发现场的那张照片你应该看过了吧,蛋黄只剩一半的耳朵明显是剪刀剪的,说明作案工具是早就准备好的,不是临时起意。】
【还有别的身体部位呈现出不同特点的伤痕,前肢上是精密的锥子扎痕,背部是铁锹砍伤,脚掌上有针头痕迹,杀一只猫并不需要那么多花样,说明他很有可能想尝试不同的作案手段和方式,那么只杀一只猫或许不能满足他的施暴欲。】
【而且,有人在现场发现丢弃的针头。】
周澈心里升起怪异的感觉:【针头怎么了?】
岑里犹豫着问:【你听过……血猫吗?】
【什么?】周澈闻所未闻。
岑里不奇怪对方没听说过,因为这些腌臜事离正常人很遥远。
【血猫就是专门提供血液的猫,有的被抽完血就杀了,有的则被猫血贩子豢养起来,定期去宠物医院卖血。】
【因为猫血的储存时间非常短,无法建立血库,所以有钱人家的猫生了病受了伤,猫贩子就地起价,不同品种要价不同,他们手中的猫基本上都是偷来的或者掳掠流浪猫,常年被关在牢中,被喂养得肥胖、臃肿,变成“行走的血袋”、人类的敛财工具。】
周澈心头大撼。
岑里告诉他:【还有一些宠物克隆公司也会作中介机构低价从猫贩子手中收购流浪猫,为失去自己心爱宠物的有钱人提供卵母猫和代孕,克隆出一只新的猫。】
周澈呼吸急促,久久说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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