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清灼这几天没见着梁松庭,想念是肯定的,但他没有预料自己会收获一个去梁松庭家里吃饭的惊喜。
挂了电话以后郁清灼一点没耽搁,换身衣服就出门了,途中又去一家售卖有机食品的超市买了各种食材。
梁松庭给他开门时,郁清灼两手各提着一个大包,看着像是买了一个星期的物资。
梁松庭皱起眉,有点凶的问他,“我现在讲话你是不听了是吧?”
郁清灼侧身进了门,笑着说,“我本来就随便买买的,没想到最后结账时堆满了一个推车。”
后来梁松庭去厨房里忙活,郁清灼就一件一件把食材往冰箱里放。
梁松庭挑了一盒他买来的三文鱼,准备做个烤三文鱼给晚上加菜。郁清灼放好食物以后剥了一个自己买来的橘子,问梁松庭,“庭哥吃橘子吗?”说着喂过去两瓣。
梁松庭借着他的手吃了。这橘子品相看着挺好,吃着其实有点酸味,郁清灼平常不喜欢吃带酸的水果,这时候却一点不觉得。自己吃两瓣又给梁松庭喂两瓣,橘子吃完了梁松庭问他,“不觉得酸?”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梁松庭仍然记得他的喜好。
郁清灼抽出一张纸巾擦手,淡淡笑着,“看是和谁吃吧。”
到了冬季郁清灼不时会穿些暖色系的衣服,今天家里暖气开得足,郁清灼进门就把外套脱了,此时他穿着一件薄款的驼色毛衣,背靠岛台站着,毛衣的堆领托着他窄窄的下颌。梁松庭回头看他,郁清灼就站在相距一步的地方,眉梢眼角都很柔和。
这天的气氛实在太好了,好到缺乏真实感。在聊天的某个瞬间,或许梁松庭和郁清灼脑中都闪过类似的念头:经历过那么决绝的分裂甚至生死,他们还能站在厨房里或坐在客厅沙发上神色平和地对话,像是从来没有分开过,这种感觉太神奇了。
梁松庭的私人手机号响起来时,他和郁清灼都在厨房里。梁松庭正在往三文鱼上洒胡椒粉,郁清灼在一旁切柠檬准备做酱汁。
梁松庭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电话是赵觅打来的。梁松庭没有避着清灼,手指在屏幕上一滑,赵觅的声音一贯中气十足,不开功放都能听见。
“松庭啊,在哪儿呢?”
梁松庭的视线余光扫到郁清灼,清灼切柠檬的动作放轻了,刀子慢慢切开果肉,落在砧板上也没有声音。
从他今天进门提着两大包东西开始,到现在一听到梁松庭讲电话就不敢出声,这期间郁清灼已经有意无意地做了数次类似的举动。梁松庭眼色沉了些,声音听不出什么变化,回应赵觅,“在家,做饭。”
赵觅一听就笑了,说,“你丫不是有毛病吧,自己一个人还做饭呢?太有情调了。”
梁松庭说,“有事说事。”
赵觅也爽快,“我这儿正好有个局,有个朋友想请你做设计,地址我发你?”
梁松庭撒完胡椒,把瓶子放回调味架,说,“不出来了,改天吧。”
这时候手机那头忽然换了个人说话,声音听着很年轻,和梁松庭打招呼,“梁哥你好,我是裴忻,上回在怀石料理店我们见过的。”
郁清灼在一旁忽然走神,用力偏了点,刀子切在砧板上发出清脆的一声。
梁松庭立刻放下手机去拿他的手,郁清灼说,“没事,没切到。”说着,把梁松庭的手抹开了,“我去洗个手。”
郁清灼说话的声音压得低,好像是怕手机那头的人听见。
梁松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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