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松庭站在床边,看着他,拧起眉。
片刻后,梁松庭走去盥洗室,洗了一条热毛巾出来,回到床边给郁清灼擦手擦脸。
擦手时郁清灼躺着没有反应,等到毛巾捂到他脸上了,他突然一把抱住了梁松庭。
喝醉的人好像力气也要大一些,又或许是梁松庭没想要有意撑着。郁清灼抱着他把他往下带,他也顺势下去了,快要贴到郁清灼时,梁松庭的一条胳膊撑住了床垫。两人之间仍然隔出十公分的距离。
郁清灼闭着眼,抓下脸上的那块毛巾,声音半哑,说,“庭哥,我现在躺这儿让你打一顿,你会不会原谅我?”
梁松庭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看着他。
郁清灼又说,“你要是心里真没有我了,我肯定不烦你,我不是那种死乞白赖的人。但我又总觉得......”
郁清灼的一只手仍是搂着梁松庭的脖子,另一只手摸着大概方位,在梁松庭心脏的位置摁了摁。
“你这里还有我的位置。你给我留着的。”
黑暗里,两个人靠得很近,但没有真的拥抱在一起。
郁清灼闭着眼说话,好像不看到梁松庭,他的勇气就会多一些。
他的前额近眉心处有颗小痣,碎发挡着时不会注意到,刚被梁松庭拿毛巾抹了脸,现在露出来了。
梁松庭盯着那颗痣,也在克制着自己吻它的冲动。
郁清灼说他心里还留有一个位置。
七年了,这位置还在吗?梁松庭不愿意想。
他身上散发出少许的还未被风吹散的烟草味。郁清灼嗅到了一点,突然勾起唇角,哑声里带了点软,说,“梁松庭,你是长情的人,这么多年了还抽这款烟。”
郁清灼就算醉了,也是顶会说话的人。
他又优雅又敏锐,从梁松庭遇见他开始,他说的话就没有不动听的。
梁松庭就连一款烟都能抽十年不换牌子,何况是对人呢。
梁松庭终于说了自从被郁清灼抱住后的第一句话,“从前喝醉了你没这么多话。”
今天可说得太多了。每个字都戳着人心里最软的一处,让梁松庭对他凶狠不起来。
郁清灼刚才摁过梁松庭胸口的那只手转而挡在了自己脸上。双眼和前额都被遮住了,就剩下漂亮的鼻尖和红润的唇留在梁松庭眼里。
“从前......”郁清灼一想起从前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他还是笑着的样子,语调却黯然了些,“从前我什么都不用说,你都懂的。现在不一样了不是?”
郁清灼抿了抿嘴唇,不笑了,过了会儿小声问梁松庭,“明早我酒醒了,你还会像今晚这样让我抱着,不把我推开吗?”
梁松庭盯着他,接着拿开了郁清灼挡在脸上的那只手,声音低沉,“别挡脸,看着我说话。”
郁清灼又闭了两秒,睁开了,在黑暗中看着梁松庭,说,“我一看着你就想吻你。”
想吻人的又岂止是他呢。
好在梁松庭没喝酒,自制力更胜一筹。
两个人对视着,郁清灼已经逐渐有了反应,这个他实在控制不了。手不能挡脸了,只能把头偏开,像是无奈又像是撩拨,“庭哥...我都躺你下面了,你就不想对我做点什么?”
梁松庭问他,“你对别人说过这种话?”
郁清灼无声地笑,“我能对谁说这种?你上次弄我的时候没看我的反应?......去得那么快,像是跟谁有过么。”
郁清灼自己可能没感觉到,他的思维还是有点迷糊。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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