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清灼就提议要跟梁松庭喝点东西,还把自己带来的几瓶酒都摆在了茶几上,显然是有备而来的。
他的不自在看起来很明显,就是那种明知道来了就要做爱,又想尽力表现得自然一点的局促。
梁松庭很少见他这样,觉得他邀请自己喝酒的样子竟然有点可爱,一面递了个开瓶器给他,说,“你这酒量跟我喝,不会十分钟就倒了吧。”
说十分钟都是给郁清灼面子,梁松庭以前真就见过他只喝完一瓶,头就磕在桌上了。
郁清灼启开了两瓶啤酒,递给梁松庭一瓶,说,“不至于,这些度数都不高,我喝了还能跟你聊到十二点。”
梁松庭懒得戳穿他,接过啤酒就喝了。
郁清灼觉得今晚开场的气氛还不错,而且酒一旦喝上,总能显得关系亲近一些。他开始找话题和梁松庭聊天,聊自己在英国的学业,也聊古籍研究所的工作,聊去大学讲课时的趣事,聊各种生活里的过往和近况,唯独不敢聊那一年的分手。
他想让梁松庭多了解一些分开七年里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想让他知道现在的这个郁清灼比起大学时的那个纨绔青年已然有了许多不同。
梁松庭没说什么话,但也没有打断郁清灼。
这场聊天持续的时间并不久,郁清灼的酒量实在不足以支撑他畅谈超过半小时。当他打开第二瓶啤酒又喝了几口以后,他把罐子放下了,两条胳膊支在腿上,头低着,沉默了会儿。
梁松庭坐在一旁的单人沙发里,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郁清灼低声说,“庭哥,我有点醉了。”
他声音要哑不哑的,侧脸线条很优雅也很漂亮,由于今晚穿的是一间宽松领口的衣服,这个坐姿可以看见他的锁骨和前胸的一颗小痣,有种似有似无的性感。
“醉了就别喝了。”梁松庭眼色深了些。
清灼还是垂着头,“嗯”了声。他的酒品比以前好多了,现在知道自己醉了就是老老实实坐着,以前总要不停地往人身上蹭。
“庭哥...我那套房子,你费心设计一下吧。”
郁清灼说话时也没抬头,说完了才偏过头看着梁松庭。
梁松庭还是那种不为所动的样子,很冷静,说,“不能白做吧,清灼。”
郁清灼听他这么说,有点不稳地站起来,走去玄关那边把客厅的灯关了。
由于厨房里还亮着灯,客厅也不是全暗的。郁清灼又走回梁松庭坐的那张单人沙发前,蹲了下去。
就在他要有进一步的动作时,梁松庭突然将他的额头摁住了,继而抓着他的头发让他仰起头。
“......这样你也愿意?”梁松庭说话时皱了皱眉,“你到底在想什么郁清灼?”
如果说上一次两个人都有些情绪冲动之下的不管不顾,但今晚还是不一样的。他们都处在一种很自知的状态里。这种感情上不清不楚地上床是很折磨人的,快感或许有,但更多是单纯的发泄。
梁松庭也不是一个会以此为乐去折腾前任的人。郁清灼更别说了,性子那么清傲,为什么宁可把自己灌醉了也要配合这种无理的要求。
郁清灼半跪着,脸上有层淡淡的红晕,但眼神还算清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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