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他嘴上回应着小舟。
蒋舟把准备好的一些问题竹筒倒豆子似地问了,又给了一些新的方案,说到底还是催他尽快做个决定。
郁清灼其实也不明白蒋舟为什么会在这种时候给自己来电话。他有点不想管那么多了,很直接地问对方,“梁老师在吗,我跟他说吧。”
蒋舟迟疑了几秒,才说,“好吧,那您稍等。”
片刻后,手机的背景变得嘈杂了些,好像是递进会议室里了,继而郁清灼听到了梁松庭的声音。
梁松庭就说了短短的一个字音,“喂”。
郁清灼呼出口气,拿着手机慢慢蹲下身。
他冷静了四天,把所有时间都投在工作上,就连还给梁松庭的衣服他都是快递过去的。
现在梁松庭就说了一个字,他就感觉自己绷不住了。
郁清灼没跟梁松庭聊那套房子,也没有解释自己一拖再拖的理由,他低声说了句,“庭哥,我一会儿接你下班行么?”
梁松庭此刻正坐在灯火通明的会议室里,周围全是加班赶图的同事。他愣了下,直觉是该拒绝的,他自己开车来上的班,用不着谁接。
可是郁清灼不等他开口,又道,“庭哥,昨晚我很想给你打电话的,手机拿起来七八次,都没把号码拨出去……”
郁清灼从前是绝不可能有这样的低姿态,现在却像是学会了一种新的追求方法。就算没说什么暧昧的话,只道些看似寻常的细节,情绪反效果倒拉满了。
梁松庭脸上瞧不出什么波澜,身旁有同事把一个平板电脑递给他,他伸手接下了。
手机那头郁清灼的声音更低了些,这次只有两个字了,“行吗?”
第15章 知道我烦吗
晚上九点已经不是工作时间了,助理蒋舟给郁清灼打去电话,这背后自然有梁松庭的授意。
周日那天下午,梁松庭从工地回到家里,郁清灼已经走了。卧室里收拾得很干净,前一晚的一场混乱仿佛没有发生过。
两天后,梁松庭收到了快递寄来的一件衣服,是郁清灼从他这里借走的T恤,而郁清灼那边仍没有只言片语。
这几天在工作的间隙,梁松庭总会想起郁清灼从床上坐起,毯子自他身上滑落的一幕。
他疑心自己是不是把人弄伤了,毕竟他从未对郁清灼那样粗暴过。
多年前他们的初次也很激烈,事后郁清灼发了低烧,梁松庭为此内疚得不行。从那以后他就非常体贴小心了,没再发生过类似的情况。
但是周六那个晚上的情形实在让人难以控制,那些冲撞之中包含着长达七年的背叛和撕裂,任凭欲望汹涌肆虐也无法平息。
郁清灼当然不够理智,否则以他矜傲的性子就不该深夜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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