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的决定权都在你。我...想要最后一次机会,从追你开始。”
郁清灼最后几句话说得连气息都在发抖。他肯定是不愿意梁松庭听出来的,但他控制得不好,没办法演得那么冷静。
梁松庭走在空无一人的消防通道里,隔着手机信号,把郁清灼的情绪起伏听得清清楚楚。
重来一次?做相同的事?分不分手就是单方面一句话?
梁松庭站在楼梯上,脚步逐渐放慢了,眼色也冷沉了些。心说,这特么是什么傻子啊,能想出这种提议。前任能有多恨,他是不知道么?
让自己想做什么做什么。
那他可以把郁清灼拆得连根骨头都不剩。
第12章 才算互不亏欠
梁松庭知道郁清灼在玩什么,以退为进的策略。梁松庭不该中招的。
清灼这孩子打小就是一颗玲珑心,比谁都会琢磨事。梁松庭第一次见他那会儿他才六岁,跟在梁松庭后面叫他哥哥,叫得比谁都甜。
从小学开始,梁松庭一直罩着他,外头的人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亲哥俩,其实只是两方长辈有些来往罢了。这层关系说到底就是让郁清灼一声一声“哥”给叫亲近的。
郁清灼小时候不怎么长个,现在想想估计都去长心眼了。如果不是有梁松庭关照他,郁清灼的学校生活肯定没那么舒心。
梁松庭听着他叫了五年的哥,从来没把他当外人。十四岁那年,梁松庭第一次跟街上的混子打架就是为了郁清灼。他腿上至今有道疤,是当时被人用弹簧刀扎的。
直到郁清灼十一岁时,突然跟随做生意的父母搬走了,去了外省。这次搬家很突然,他连个纸条都没给梁松庭留。
郁清灼一向是潇洒的,无牵无挂,他的感情也总能收放自如。这一点上梁松庭始终不如他。
郁清灼走的那年梁松庭十五岁,等到他们再次见面就是七年后了。郁清灼考上了大学,学校是牛逼的,但他选了一个很偏门的专业,学古典文献学。
梁松庭完全不了解他的近况,直至被父亲梁雁诚叫到餐厅吃饭,毫无预兆地见到了已经十八岁的郁清灼。人长高了,模样也更出挑了,穿着一身浅色的休闲装,戴着腕表。梁松庭走到餐桌边,郁清灼的妈妈坐在一旁说,“哎呀小梁来了,快坐快坐,看看这都长成大帅哥了。”
而郁清灼呢,一手放在桌上,一手踹在兜里,撩起眼皮往上一看,视线落在梁松庭身上,而后他眯起笑,懒洋洋地叫了声,“庭哥。”
七年一别,在他那里就是一抹浅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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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松庭此刻站在消防通道里,距离到家还有最后一层楼。
今晚他酒喝得不少,但人不迷糊。郁清灼在手机那头说的每个字他都听得分明。
郁清灼自顾自讲了一大段话,梁松庭从头至尾没出声。
深夜、酒醉,这些因素加诸在一起,都不是适宜做决定的时候。而且梁松庭怀疑等到明早郁清灼一觉醒来,恐怕也要后悔今晚一时冲动讲的这些话。
他把这一切说得太轻松了,追求,重新磨合,分不分的再说,好像他欠过梁松庭的,单凭一次委曲求全的追求就能偿还。
梁松庭压着火,听完以后只想立刻教郁清灼做人。让他永远不敢再把这种话说给第二个人听。
他们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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