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表示他没有用里面那些东西的打算。
齐誩正觉得有些小小的失望,沈雁扶住他肩膀的手忽然顺着他的背脊一路逡巡而下,抵在他的腰眼上,轻轻往回一按。那个位置本来就经不起压力,被他这么一个动作,齐誩不由得骨头一软,倒在对方双臂之间。
先是眉角被默默啄了一下,接着是脸颊,颈子,直至两道锁骨。
沈雁的吻仿佛立春时节的雨密密而来,雨水却不是凉的,而是烫的,叫他一阵微微晕眩。
“呃……”
他闭着眼,一点抵抗的力气都没有了。
之前解沈雁扣子的时候不害臊,可当沈雁的手摸索到他拉链链头上的时候,他倒把一张脸涨红了,象征性地匆匆伸手拉住那只手腕:“别……”
可是现在,否定词已经失去否定意义,况且他的声音正处于最干渴的状态。
沈雁一声不吭,非常耐心地、慢慢地把他裤子上的纽扣先解开,再渐渐往下把拉链也拉到底,裤头有所松动,隐隐约约可以摸到裤子再下面的那一层,棉质纺织品的手感暖暖的,和齐誩的体温几乎相同。
他的呼吸一声比一声低沉起来,十指自齐誩光滑的后背默默向下推进,埋到那层布料里面,轻轻一褪,把那条底裤脱去一半,在制住齐誩的几下挣扎后再继续用双手全部褪到大腿以下。
齐誩不再动了,缩在他怀里微微颤抖。
刚刚耳鬓厮磨了那么一会儿,自己早就有反应了,现在更加如此——即使沈雁的手没有摸到具体位置,身体这样紧紧相贴,他也应该能感觉到。
“沈雁……”他一边低喘,一边喃喃呼唤对方的名字。有种哀求的味道。
不知道是要求那个人停下,还是相反。
这时,耳边忽然传来一个拆开纸盒的声音,齐誩一怔,终于反应过来沈雁究竟要干什么,一时间满脸通红。
只听沈雁深深叹一口气,抽回双手去拧开那管药膏。
他心里怦怦乱跳,等着。
片刻后,他感到沈雁的手又一次轻轻托起了自己的腰,于是局促地侧了侧身子,换了一个方便沈雁动作的姿势躺着,压住羞耻心慢慢把双腿分开。只觉下面倏地一凉,忍不住微微一颤——是沈雁的手缓缓探进去,把药膏涂上了。
“现在,就只用现在用的,”沈雁附在他耳边哑着声音说,“将来用的……将来我会负责用。你先好好养伤吧。”
齐誩此刻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自然无从反驳。
沈雁把他抱住,指头渐渐顶进深处,他失声呜咽起来,软绵绵地瘫在那个怀抱里。完全没有思考将来的余地,和必要。
只是现在。
只是现在,有这个人陪自己度过这一夜,就已经知足。
第一百零八章
但是一夜过去,睁开双眼,总还是要想想将来。
“将来”——
如果作为作文题目,不知道会有多少种写法,在名为“人生”的白色稿纸上不断填写内容。齐誩发现自己最近常常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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