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雨珠噼哩啪啦扫过玻璃,开始显出几分强势,声音有一阵没一阵的令人心神不宁。
齐誩忍不住再次出门,来到一楼查看情况。
迎接他的还是只有小猫孱弱的喵喵叫,以及它在箱子里团团转的撞击声。纸箱内部已经被猫爪子挠出许多刮痕,纸屑沾在毛毯上,被猫咪滚成一团,皱巴巴的,小家伙还试图用嘴去啃咬。
“哎呀,这个可不能吃。”齐誩连忙过来拎住它的后脖子。
猫咪歪着脑袋,四肢悬在半空中不安分地挺动,好不委屈。齐誩一双眼对上那两只湿润的青色眼珠,忽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疼痛感。
“唉……”
他不自觉地叹气,放下小猫,蹲着用拇指搓它额头那一小块毛。可能因为受过恩惠,小家伙把他认作管饭的了,颤巍巍踮起身,用鼻尖来回摩擦他的拇指指腹。
看着它这么卖力讨好自己的模样,齐誩不禁绽开笑容,心被不知不觉掰开最柔软的部分。
“只有一个月,可以吗?”他眯着眼,低头和小家伙讨价还价。
“喵。”小家伙压根不明状况,继续拿一对肉爪左右罩住他的拇指,仿佛握手成交。
“就叫你’归期‘,可以吗?”多一个儿子不吃亏,齐誩盘算。
“喵喵。”
于是大小归期一起回到了七楼公寓,大归期把小归期放进一只盥洗池里,塞子堵上,放了半池温水给它洗澡。
虽然水里暖洋洋的,可是小归期似乎改不掉怕湿的天性,硬是把早上吞下的两碗牛奶外加一袋小饼干全部化为力气使出来,奋力抵抗,一串水花溅得地板上四处狼藉不说,还狠狠地在大归期手背上撕开一道血口。
爪子还挺锋利。齐誩强忍着疼,顾不得处理伤口,先把小家伙身上的泥巴洗刷掉。
清洁完毕,用干毛巾吸掉多余水分,抱到客厅里。
齐誩左手不能用,只得整个人坐在地板上,用两只脚板轻轻兜住小猫咪不许它乱跑,右手握着吹风筒十分谨慎地用暖风远远地吹,免得不小心烫伤它。
猫咪估计被吹得很舒服,眼睛都眯成两条缝。
齐誩发誓,自己伺候它花的力气比这几天伺候自己花的力气还多。他光是想洗头,都必须在花洒底下低头弯腰好半天,起来的时候脖子酸得像刚刚从醋缸里出来,血液倒流更让他头晕目眩,哪有小家伙那么奢侈。
手背上的伤口此时已经不再流血,他把小归期安放到另一只干净的纸箱里面,裹上毛毯,这才找来酒精和棉花球消毒。
创可贴在牙齿的协助下好半天才撕开,费劲地用嘴叼起来,放下去,再慢慢贴好。
忽然有一种自己也变成了猫咪的错觉。
托小归期的福,在家养病的他居然找回了往日上班时的忙碌感。
将近两点他才抽空把午饭随便热热吃了,下午一面慢吞吞地在工作文档上敲字,一面时不时低头用脚趾头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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