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界了。”他转头看向溪流。
“接下来的人生请互相指教吧。”他朝溪流伸出一只手来,然后,就在溪流握住自己的手的时候,他一脸正色的对溪流道:“不过,丑话说在前头。”
“永远不要以为我的人生就是属于你的。”
“我的人生,并非为你而生。”
“哪怕你是使用者,我是器。”
说出这句话的宫肆,看起来有些凛然,由于刚刚定契的缘故,他看起来还很虚弱。
虚弱却凛然。
还有些无情。
然而就是这样的宫肆,溪流一时竟看呆了。
***
无情却美丽。
这是当时宫肆留给溪流的深深印象。
***
他现在至今能够回想起宫肆那时候看向他的冰冷目光,少年光洁的脸蛋上细小的绒毛,还有那被光照到有些透明的耳廓。
看着旁边已经沉沉睡去的宫肆,看着他即使睡着仍然紧紧皱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溪流微微偏了偏头,然后帮他推开了一些眉间的褶皱。
天已经黑了,定契造成的虚弱仍在,宫肆就清醒了一会儿,用完测试球,交代完要他和他弟弟们说一声之后便睡着了。
溪流留在房间里没有离开。
也不开灯,后背靠墙,左手随意搭在翘起的右腿上,溪流就这么在黑暗的房间内静静坐着,脑中浮现起仪式上的一幕幕——
说实话,虽然后面很多话很多真假参半,不过仪式上看到布幔后出现的人是宫肆的那一刻,他是真的诧异了的。
世间大概真的有许多因缘际会,阴错阳差的巧事,所以才有了那么多的故事传说。
他那时候真的没有想过被选中的人会是宫肆的弟弟。
一开始是真的一心等死、不想用器所以懒得过问,后来则是一心想活、对方是谁根本无所谓的心硬如铁,谢开准备的材料他完全没有看,所以他是真的不知道来人是谁。
然而就是那么巧,来的人居然是宫肆。
还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变成了器的宫肆。
别人可能察觉不出来,可是他是谁?宫肆的觉醒完全瞒不过他。
简直就像一颗熟到刚刚好的水蜜桃,散发着让他难以抗拒的味道,
从那一刻开始,他心里便已经做好了决定。
哪怕他一眼就看出来宫肆只是过来监视的,他怀里的阿吉才是正主。
倒是宫肆好像完全相信了他的话,以为自己是被他强迫才定下契约的……
啊~怎么会有这么单纯的人呢?
单纯到有点可爱。
天知道,他基本上不会用可爱这个词形容任何一个超过三岁的人。
一般情况下超过三岁他还形容对方可爱的话,那就是委婉地说对方傻。
可是他是真的觉得这样的宫肆很可爱。
唔……是什么时候呢?是在定契仪式的时候开始的吗?不,应该是更早,早在他第一次见到宫肆的那一天。
在他第一次见到那名菜刀眼的小镇少年的那天。
健康,矫健,聪明又真实,然后……有点可爱。
他曾经把这些归纳为使用者与器的天然吸引力,又或者说是水系能力对他的吸引力。
仪器还没有发现的时候,他就发现宫肆的几个弟弟不寻常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