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没有半分迟疑,拿起其中一个杯子,仰头喝下,坦坦荡荡,不见一丝心虚。
薛怀义瞧见婉儿如此干脆,深吸一口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武皇冷眼看着这两人的反应,心中已有决断。
“驸马,你来瞧瞧这是什么?”武皇将密报递向武攸暨。
武攸暨敬然上前,接过密报一看,霎时火冒三丈。薛怀义此人在外浪荡,炫耀自己有多大的本钱,外间早有微词,说他与陛下有染,才得陛下如此庇护。如今他竟然把这种脏水都泼到殿下身上去了,他如何能忍得?!
“臣请母皇,允臣护妻周全。”武攸暨克制着自己,咬牙请旨。
武皇不是没听过那些非议,她若立即杀了薛怀义,只会让那些非议她的人觉得她心虚,所以她才留他至今。
“薛怀义,这些年都有哪些人孝敬你?”
“贫僧……没……没有……”
武皇冷笑,看向武攸暨,“带去天牢,好好收拾。”
武攸暨当即领命,提起薛怀义时,薛怀义不禁大呼道:“陛下饶命!贫僧知错了!”
“驸马,朕要见到名册。”
“诺!”
武攸暨领命,觉得薛怀义惨呼得太过难听,索性一把勒住了他的喉咙,勒得他一声都发不出来。
武皇余怒未消,瞪视婉儿,“瞧你惹的事。”
“臣知罪。”婉儿跪地叩首。
武皇静静地审视婉儿,“真是给太平祈福?”对武皇而言,这一切的发生实在是太过巧合。
“确是祈福。”婉儿坦荡直视武皇的眉眼。
武皇静静地盯了婉儿许久,虽是怀疑,却也拿不到实证。薛怀义那人确实好色,能做出这样的事,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婉儿一直在宫中当值,也是近几日才有机会外出。宫里宫外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婉儿的确翻不起什么浪来。她与薛怀义也没有什么私交,也没有理由突然设局陷害薛怀义。
也许,真是个巧合。
这薛怀义平日仇家不少,瞧见他拿着五色璎珞炫耀,便添油加醋地往铜匦里投了这封密信,目的只想薛怀义死。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