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我的正事。”太平勾在婉儿腰侧的手骤然扯开了官袍衣带,猛地将她压倒在床上,她扣住了婉儿的双手,压在了枕头之上,语气却依旧温柔,“吉日一过,刘仁轨会对外称病,顺势将南衙兵权给我。”
婉儿心跳狂乱,绷着一线理智,肃声问道:“当真?”
“先前迟迟不给,就是为了让我名正言顺的操练北衙禁军,学习掌军之术,如今我已会了七成,自当把兵权给我,消解阿娘对长安的疑心。”太平一边说,一边靠近婉儿,近在咫尺之间,将吻未吻,酥声道:“难得来长安一趟,如此良辰,岂能虚度?”
婉儿微微挣扎,“殿下不是说饿了么?”
太平看着她这极力自持的模样,笑道:“嗯,饿了。”
婉儿只觉要被太平的目光烫化了,推了推太平的肩头,“一会儿春夏跟红蕊回来了,会……瞧见的……”
“只怕,早就瞧见了。”太平窃笑说完,突然扬声道,“把门锁了!候远些!”
“诺!”
门外的锁链声响起,同时出现的还有两个熟悉的声音。
婉儿的双颊瞬间红了个透,竟不知那两婢子是何时回来的。
“殿……”
婉儿还想说点什么,却见太平揪起了婉儿的官袍一角,不害臊地晃了晃,“上官大人好不小心啊,何时把热水弄官袍上了?”
“你!”婉儿羞恼之极,“孟浪!”
“本宫就孟浪了!”
太平就喜欢看婉儿那羞涩的模样,先前被蒙眼了好几个时辰,岂能错过这样的好机会。她看准婉儿的唇,便想要一口衔住,哪知婉儿早就料到她的手段,先一步避开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因为这片刻的胡闹,系在她额上的白缎松散开来,露出了疤痕的一角。
太平开始还与她厮闹着,这本就是床笫之趣,可当她的目光锁定在那一角疤痕时,笑意瞬间僵在了原处。
婉儿看她的脸色凝重,很快便知晓她发现了什么。她飞快地遮掩额上的疤痕,强烈掩饰着慌乱,故作镇静地道:“来长安的路上,路途颠簸,不小心撞到了……”
不等她说完,太平便一把将白缎扯了下来。
这哪是撞出的伤痕?!
半指长的划痕,分明是利刃所伤。
太平看得心惊,也看得心疼,眸光瞬间变得锐利起来,“是阿娘做的么?”她不必多想,便知道动手的只会是阿娘。
婉儿默认了此事。
太平的指腹小心翼翼地落在了疤痕上,哑声问道:“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