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胡姬本该领命立即退下,她忍不住提壶倒了一盏葡萄酒,推近了婉儿,“夫人先尝尝这酒,往来客商最爱饮的,便是我们酒楼这种葡萄酿。”
太平含笑道:“姑娘为何不给本公子……嘶……也倒上一盏?”
胡姬哑笑,“公子尚未饮酒,便如此胡言乱语,倘若喝了,那还得了?”
太平怔了怔。
婉儿舒眉笑道:“郎君若是喝多了,确实麻烦。”没想到这胡姬竟是个聪明人,轻描淡写一句话,便让婉儿心间的酸涩感一去不少。
太平耳根一烫,只觉婉儿方才话中的“郎君”二字,是戳心窝的甜蜜。
胡姬一拜,意味深长地对着太平一笑,便领着姐妹们离开了三楼。
“嘶……”太平原以为婉儿应该解气了,没想到最后还拧了她一把,她不禁嗔道:“婉儿真想掐死自家郎君啊?”
婉儿没想到太平还敢胡言,慌乱地扫了一眼旁边忍笑不语的春夏与红蕊,“方才喊郎君,不过是为了圆场!殿下再这样胡闹……我就……”
“怎的?”太平昂头,打断了婉儿的话,不等婉儿反应,便伸手去呵她的痒痒,“还敢威胁本宫!该罚!”
婉儿被太平当着两位宫婢的面扑倒身下,她又羞又慌,急忙抵住太平的胸膛,“别……别闹!春夏跟红蕊看着呢!”
“背过身去!”太平冷声下令。
红蕊跟春夏早已见惯两个主子这样呵痒厮闹了,当下转过身去,掩口笑了起来。
“胆敢掐本宫,谁给你的胆儿!”
“妾只怕胡姬跳舞近身,万一混了刺客……”
“这样说,本宫还得谢才人考虑周到了?”
“难道不是么?”
太平眼珠子灵动地一转,“也是。”
婉儿暗觉不妙,太平将她扶坐起来,杵着脑袋歪头看她,“本宫看不得胡姬跳舞,那看才人跳舞,总成了吧?”
婉儿脸颊一烫,“你……”
“这也不成?难道才人才是那个刺客……”太平说着,对着她眨了下左眼。婉儿确实是那个刺客,早就将她的整个人都扎入了太平的心房里。
婉儿别过脸去,“妾不会跳舞。”
“唉。”太平故意失望地一声长叹,拿起酒盏,饮了一口,另一手却在方才被婉儿掐的地方轻轻揉着。
婉儿自忖出手重了,手指悄然滑入太平掌下,取代了太平的手,给她温柔地揉了起来,低声问道:“还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