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现在也正好。”段平霞总结陈词似的,“你想要个这样的妈妈,我想要个这样的儿子,是不是……还挺巧的?”
江少珩再次笑起来,感觉段平霞的这个结论有点儿前后都不搭着,但她摸了一下江少珩的脸颊,轻声道:“所以不要感觉对不起什么,我跟自己的孩子计较什么?”
江少珩嘴巴一撇,差点又要哭了,憋在那儿,半天不晓得说什么。他差点都想也叫一声妈,段平霞可能是看出来了,吓得赶紧摁住他的手:“不能叫不能叫!我还没包红包呢!”
江少珩一愣:“什么红包?”
段平霞:“改口费的红包呀!”
江少珩眨着眼睛看她,暴露出了对传统婚俗的一无所知。段平霞笑得不行,又伸手捏他的脸:“这孩子怎么这么招人疼呢!”
展言回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江少珩陪着段平霞有说有笑地看电视。他今天练了腿,在微博发了挥汗如雨,荷尔蒙爆棚的健身房自拍,其实腿软得像条死狗,俯身解个鞋带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怎么也起不来了,只能直着嗓子喊妈。段平霞和江少珩都让他吓一跳,跑出来看见他那个狼狈样就笑,也不说谁扶一下。最后还是江少珩给他背回去——他为了在妈妈面前的面子,宁死都不许江少珩打横抱。虽然最后在浴缸里浸完冰水,还是乖乖揽着江少珩的脖子让他公主抱回床上去了。
“我要死了。”展言瘫在床上,非常严肃地跟江少珩说,“我觉得我今天真的眼前都已经开始走马灯了。”
“那就别练这么狠啊!”江少珩哭笑不得地给他放松大腿肌肉。其实在这么严苛的身材管理要求下,展言这些年一直是健身房常客,虽然瘦,但力量是有的。普通的训练不至于让他累成这样,他摸一摸展言的大腿肌肉,外面一层皮是冰的,但里面的肌肉还是因为充血而滚烫,感觉这个训法确实是要死人了。
“不行。”展言有气无力,“我还要增肌肌肌肌肌……”
江少珩突然开了筋膜枪,把一个“肌”字震出了混响的效果,展言自己也觉得好笑,一边笑一边想躲开筋膜枪,但练得浑身都痛,连笑也痛,实在是很折磨人。
“太操蛋了。”展言很不平似的,“当演员太操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