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打扫完屋子,应云生帮他将放在楼下的行李提上来。
“谢谢。”
应云生没有说「不用谢」,而是道:“你要谢的话,我能不能提一个要求?”
纪礼眨了下眼:“你说说看。”
应云生就说:“我能不能再抱你一下?”
纪礼一愣。
在应云生的观念里,没名没分牵手都是耍流氓,拥抱也是必须要经过对方同意的。
刚刚在围墙下是因为情绪外溢,属于特殊原因。
纪礼点了头。
应云生抱上他,手还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
纪礼一下子就明白了他为什么会提这种要求:“你这是哄小孩吗?”
应云生毫不留情:“你未成年。”
“未成年也比你大。”
“呃……”年龄的话题显然聊不下去了。
应云生松开他:“早点休息。”
纪礼点点头:“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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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应云生照例去镇上打工。
纪礼下午抽空收拾了一遍自己的东西,把整理出来的那些尚且还能用的那部分拿纸箱子装好,叫车搬到镇上的快递站,打包寄去了崇柳市。
他对这几年镇上的变化不清楚,用手机搜索了百货超市的位置,跟着导航一路走,也不知怎么的就绕进了两屋之间相隔的窄道。
前面十几米远的地方能看到有光线。
纪礼沿着墙壁一直往前,狭道逐渐走到尽头。
他还没来得及踏出去,身后却在这时忽然伸来一双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口鼻。
用的是抹布。
纪礼条件反射地屏住呼吸,却还是不小心吸了半口。他骤然用力将身后的人甩开,撞到墙壁时听到对方发出一声痛叫。
是个女人。
女人估计也没想到他居然能挣扎开,一边来抓他一边疯疯癫癫地大喊:“跑什么?跟我回去!”
药效上来得太快,纪礼刚刚踏出窄巷,还没来得及跑两步,身体便没了力气。
视线瞬间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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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云生下班后给纪礼打过一个电话,借了打工的地方老板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