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礼低头上药,答了句:“认识。”
得到本人回应绝对是所有八卦者最有效的兴奋剂,孟行又是个自来熟,瞬间叭叭得更起劲了。
纪礼就趁对方说话的功夫飞快给人处理好伤口,又如法炮制把旁边几个校医顾不上的学生身上大大小小的磕伤碰伤一并处理了。
校医室空间小,被他经手过的学生道了谢自觉往外走。
应云生从始至终都没出声过一句,直到被孟行恋恋不舍地拉着离开时,方才后知后觉这么全程把人当空气好像太不礼貌了点。
只是还没等他想好告别的话语,纪礼便直接一伸手,将他从往外走的人流里拉了出来。
孟行行动受阻,疑惑地转头,顺着应云生被攥住的手腕往上看:“学神?”
纪礼说:“你们先走,他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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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全离开了。
应云生终于问了出来:“你怎么……”
纪礼看了他一眼,将他右手的袖口往上卷。
从手腕到胳膊肘,一条近两寸长的口子突兀地出现在小臂上,边缘的皮肉轻微地翻卷,血一滴一滴往外渗。
那边校医好不容易处理好手上的学生,经过时往这边瞧了一眼,「哎呦」了声:“小同学,你这伤得有点严重啊,怎么搞的?”
应云生静了几秒:“在栏杆上划了一下。”
其实是之前在体育馆楼梯上,孟行朝他摔过来的时候,他伸手去扶,结果手臂就撞上了金属栏杆,被栏杆上某处凸起的生锈铁片直接割了一道。
校医:“你等着,我去拿药给你包……”
应云生:“不用。”
校医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应云生重复:“不用包扎。”
校医语气震撼:“你说什么?”
“呃……”
“逞能也要分个时候。”校医把药瓶往桌上一放,语重心长,“我知道你们男孩儿可能都觉得带点血很酷,但身体不是这么糟践的,像你现在的情况,如果不及时处理,发炎感染还是轻的,万一真的留了疤,未来上大学了教授会觉得你曾经不学好和人打过架,工作了老板会觉得你以前混社会和人闹过事,谈恋爱了女朋友还会觉得你这样不好看带出去都丢人,到时候你因为这条疤被全世界放弃了,还会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吗?”
“呃……”应云生默了半晌:“我先走了。”
校医一大通话说得口干舌燥,对他的无动于衷很是不满:“同学你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