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爱的人害羞的时候便成了双倍可爱,宋桑池身上是有些癖好的,陶酥越是害羞的时候她就越是想要逗弄,不肯放过,这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有没有发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陶酥被问得有些恼了,她皱了皱鼻尖,忽然想到一个十分适合用来形容宋桑池的词语,“披着羊皮的狼!”
披着羊皮的狼混入了羊圈,可怜小羊还沾沾自喜丝毫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陶酥一直以为自己是那个躲在暗处窥视宋桑池的偷窥者,心里还偶尔会产生一种负罪感和愧疚感,然而谁知道,她以为只是她以为,这所谓的“窥视”,不过是宋桑池一手引导的。
她以为自己是猎人,在观察猎物,殊不知宋桑池才是那个真正的猎人,而对方所发出来的每一次倾诉,不过都是引诱自己入局的陷阱,诱饵一点一点的抛出,让她主动靠近,最后深陷。
陶酥有点负气了。
宋桑池自然瞧了出来,不过她却不紧不慢,为自己辩解着:“我可没有,难道不是你先认出我来,然后蓄意接近我想要探究我这个人吗?”
她弯了弯眼眸,倒打一耙:“你要不是居心不良,又怎么会被我识破?”
说着,宋桑池撑住双膝,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开始缓缓朝陶酥走近过去,陶酥说一句,她要说两句,她永远有足够的理由去反驳对方,在这件事情上占到道理。
陶酥的视线紧紧黏在她的身上,她走到哪,视线便跟到哪。
宋桑池来到了陶酥面前的位置,停下。
此时两人之间不过一拳的距离,挨得极近,几欲贴面。
然而即使如此,宋桑池还刻意往前倾了倾,只见她薄唇微启,说话间温热的吐息喷洒在陶酥的脸上,带着一股淡淡的薄荷味:“你说,你是不是居心不良,有所图谋?”
大约是来前,吃了口香糖。
“……”陶酥想要反驳,却发现自己压根答不上来,在这个问题上她似乎已经被宋桑池压制住了—— 因为她确实是居心不良,从见到宋桑池的第一面,她大约就对人生出了好感。
也可以说是见色起意,宋桑池这张脸简直就是照着她的审美长的。
学生时代的她会因为旁人长得漂亮,而一时迷失,而今也同样如此,宋桑池用自己这张脸轻易地敲开了通往她的世界的大门,她就是如此肤浅。
“你早就知道我有很多奇奇怪怪的癖好,也知道我是个怎样的人,知道我的另一面,知道我表里不一,既然你都知道,却不远离反而选择了更加靠近,那我当然默认你想和我进一步发展。” 宋桑池说着,掌心已经贴在了陶酥的腰肢上,隔着一层布料,她们相互感受着对方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