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桑池的眼神陡然变得缠绵了起来,让陶酥防不胜防,差点陷落下去。
她稳住自己又要开始的“砰砰”乱跳的心,错开视线,胡乱含糊着:“你就算要单独给我跳那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出来玩,在外面呢!”
大广场上没什么遮挡物,风一阵一阵的刮,陶酥两边的脸颊上不知何时浮现两朵红霞,许是空气里温度被中间的火焰烧得太高,热出来的。
宋桑池目不转睛地盯着陶酥脸上泛红这块,瞧了又瞧,陶酥却一瞬不瞬直勾勾望向前方的大广场,不曾分给她一点眼神。
两人注意的东西不一样,心下的感受,自然也就不一样。
这样也不知过了多久,宋桑池终于舍得移开自己的视线了,陶酥紧绷着的神经也跟着松了松,这才全身心投入到这场热闹的盛会里,感受着当地民俗风情。
这场热闹一直持续到深夜都未散场。
晚些时候,两人从外面回到民宿里,站在房间拉开窗帘往城中央的方向瞧,还能看到那滔天的火光染红了半边夜——据说这火能烧一整夜,直到明天太阳升起的时候。
“你说,烧这么久多不环保啊……”陶酥扶着窗台,就这样在窗子旁边站着往外看,兴头下来了,这会儿开始思考环保不环保的问题了。
思维很跳跃。
宋桑池没管,她挨着床尾的位置坐了下来,然后动了动自己的手臂——红丝带的另一端,陶酥很快就有了反应。
两人就这么一路绑着回来,到现在都还没解开。
宋桑池抬眸,朝人望去:“这个东西,还不解开吗?”
大红色的丝带鲜艳夺目,陶酥这才将注意力从屋外收了回来,她三两步来到宋桑池的跟前,蹲下,像是系的时候一样小心开始解丝带:“你不说我都忘记了,现在就解。”
她的指腹轻按在宋桑池的手背上,动作轻轻柔柔的:“一会儿你先去洗澡吧,我有点累,等你洗完我再去。”
陶酥充沛的精力终于到了见底的时候,声音里透着几分明显的疲惫感。
宋桑池垂着眼眸,眼神自上往下扫了过去,只见细-密的长睫将那双漂亮的眼睛遮挡了个严严实实,她的目光落在那双微翘的红唇上,没一会儿,从鼻腔里轻轻哼出一个“嗯”字,算作对陶酥的回应。
今天是抵达古城的第一天,从市区乘车到县里面,又再从县上坐车才辗转来到了这个地方,按原计划她们本该是在民宿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做游览打算的。
可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恰好碰上了这么个一年一度的盛会。
人是玩得尽兴了,可是也玩累了。
长长的红丝带取下来之后被随意地放在了床头的某处,无人问津,好似它已经完成了自己身为一条红绳的使命,将两个相爱的人紧紧联系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