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 陶酥觉得还是应该出其不意。
比如,那种忽如其来的刺-激感不一定是这件事情本身, 也可能是和发生这件事的时候周围的条件因素息息相关。
所以就有了现在这样的一出。
宋桑池确实没想到, 一大清早的,自己又被亲了。
她以为陶酥是来给自己送早餐的, 现在看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早餐,很有可能只是顺带吃一下而已。
口腔里满满全是清新的牙膏味, 不同味道的牙膏味混合在一起,陶酥都快要分不清楚自己早上刷牙用的到底是什么味道的牙膏了,虽然昨天晚上没能顺利睡到一起,但她依然有办法让宋桑池一早醒来以后身上满满都是自己的味道。
她像一只占有欲极强的动物,要在属于自己的东西上打上标记, 留下味道,宣示主权。
衣领微皱,唇齿交缠。
没有什么比这么一个绵长而又甜腻的吻更让醒神, 宋桑池的神思很快变得清明起来,两人倚在玄关处的柜门前黏腻着抱了会儿, 宋桑池率先松开了抱住陶酥的手, 提出要回卧室换一套衣服。
她最近倒是不怎么忙,也不需要监考, 不过跑实验室的次数多了些, 一会儿恐怕还是得要去一趟学校的。
上次被毙掉的论文修修改改,又再重新提交了一份上去, 宋桑池正在等待着审稿结果。
陶酥听话地松开了自己的手,趁着宋桑池换衣的空档将买上来的早餐从袋子里拿出来,放到桌上一一揭盖,打开,摆好,然后又抽出两把椅子并排放在桌旁边的位置。
她坐了其中一个位置。
等到宋桑池穿戴好出来,很自然地就来到了她身边的那个位置坐下,轻挽衣袖,侧过头来:“你朋友走了?”
凌晨的时候陶酥有给她发过消息说了一下郁安的事情,宋桑池这会儿顺嘴提了一句。
事发突然,谁也不想,她倒是对昨天晚上那一通突然打过来的电话没什么怨念。有些事情,自然而然就发生了,不需要去刻意着急的去计算。
“嗯,现在飞机应该都已经落地了。”
“你一晚上没有睡觉吗?”
“……嗯,我睡不着,不过没关系,我现在也不困。”
陶酥用商家给配的一次性勺子往嘴里送了一口热粥,然后朝宋桑池弯了弯那双灿烂的星眸,十分直白地表述着自己的内心:“我从机场回来就想见你,但一想那么早你当时肯定在睡觉,所以我就回了趟家。”
“好不容易等到太阳升起,我知道你快要起床了……”
“我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