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当年嫁给姑父去了隔壁市,不算很远,可再怎么也有那么两个小时的车程,明天一早就要出发,是以回到家里以后陶酥就抱着睡衣进了浴室。
玩了一天,她今天想要早点洗漱完去休息。
睡前,她摸出手机,打开了和宋桑池的聊天窗口,两人的对话消息还停留在上一次聊天的时候,已经有好一段时间了。
这两天不会在南城是早前就已经和宋桑池通过气了的,对方也知道,只不过自从傍晚时分车子里发生的事情之后,现下两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有些奇怪,陶酥总觉得自己这么一走,有点避着人家的意思。
虽然事实并非如此。
她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她只是……有点不习惯这样的自己。
不习惯这样频频失控,难以自抑的自己。
就是不知道宋桑池会不会多想。
陶酥有些担心,指尖在屏幕上方来回移动着,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做这个率先“破冰”的人。
暧昧期间不止有腻人的甜,一句话没说好的话,也可能给人带来无尽的折磨,因为一个人的一句话一个眼神而辗转反侧,反复咀嚼,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只是……她都到家这么久了,澡也洗完了,对面竟然问也不问一句。
陶酥有些气闷,可仔细想想,又不晓得自己到底在生哪门子气。
明明她也没有主动找人家。
她凭什么生气?
她又为什么要生气呢?
现在出现问题的人,明明就是她自己。
是她默许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是她若有若无,给宋桑池发出一些暗示的信号,也是她,通过树洞窥察到对方隐藏在那副皮囊之下不为人知的隐秘习性,然后主动靠近。
是她,全都是她。
她被宋桑池深深的吸引,开始变得不像自己,开始因为一点小事情而开心,也因为一些微不足道的细节而失落。
正想着,也不知道宋桑池是不是感应到了,对话框里旧消息被往上顶了顶,新消息跳了出来:【这么晚了还没到家吗?】
和陶酥想得一样,宋桑池选择了以这样一句话开口。
陶酥斟词酌句,快速的回复了一句过去,为了不让文字看起来过于生硬,她还在句子发送出去以后还选了个可爱小猫撒娇的表情发过去。
这样,宋桑池应该懂她的意思了吧?
她在示好,在求和,只不过方式有一点委婉而已。
宋桑池显然收到了信号,她没有提今天下午气氛忽然冷凝的事情,也没有去问陶酥,只是继续打字发送消息,将话题往另外一件事情上引:【那明天要起很早吗,要去那边住几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