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表哥两口子也并没有因为“不收钱”就转变了态度。
“陶酥,你还是问问,我觉得我们还是按市场价给,不然非亲非故的真的太麻烦人家了。
“好,那我问问。”
几句话下来,陶酥又重新摸出了手机。
电话拨打出去“嘟”了好一会儿才被接起,宋桑池经过声筒细微处理的声音倒是和树洞里的声音完全吻合了起来,陶酥将表哥表嫂的意思转达了过去,对方很快给出了肯定的答复。
“学费呢,我已经收过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隔着电话交流陶酥总觉得对方的声音有轻微的黏绕感,不似平常面对面说话那么干脆。
就好像……
就好像和树洞说话的方式一样。
“镯子很好看,我很喜欢,就当收费了,只要你每周按时把孩子带来就行。” 陶酥稍稍走神,电话里宋桑池的声音继续传来又再强调了一遍坚持不肯收费,使得她也没辙,只得冲坐在沙发上的表嫂无声摇了摇头。
短暂的通话很快结束。
挂了电话以后,宋桑池将手机随意扔在了桌上,重新端起放在一旁的木盒,将精致的小手镯拿在手里把玩,指腹所及的地方是冰凉的触感。
她敛了敛眼眸,藏住眼底深深的笑意。
天底下哪有白吃的午餐。
她这隐性收费,可不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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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再忙忙碌碌准备了大概一周左右的时间,宋桑池不眠不休,手里那篇论文总算是修改完毕发了出去,接下来的时间只需要等待审核就是了。
好不容易从一堆数据里抽出身来,程遇自然抓紧时间把人约出来喝酒。
宋桑池总是太忙,两人关系虽然极好但这段时间也只是在网上联系,关于对方的感情状态,她隐约察觉到了一点,也从网上问出来了一点,可也只是一点而已。
想要知道更多,还是得要见面喝上几杯聊聊。
程遇对于宋桑池的感情那是相当的感兴趣,两人还是约在了上次新开的那家酒吧。、
晚上八点,她从饭局脱身打车赶过来,到的时候只看到宋桑池靠在开好的卡座上,独自品酌。
和往常不一样,今天这人身着一身雪白的唐装,从下往上扣到脖子最上端,严严实实,却扣不住丝丝外露的禁欲感。 白色的绸缎上用银线挑出龙的形状,在幽暗的光照下栩栩如生,随意搭在膝上的手露出皙白一截,陶酥先前送的那个“暗香盈袖”花囊手镯格外醒目,仿若量身定做的一般。
明明是一个用来放纵和玩乐的地方,却让她坐出了一种优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