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医生摸了摸鼻子,“那只能给邱总用药了。”
“什么药?”蒋竞不放心地追问道:“安不安全?”
郝医生说:“蒋总,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让邱总出事的。”
在郝医生的再三保证下,蒋竞才稍稍放心,他下意识迈开腿要跟进去,被郝医生拦在了门口。
蒋竞眉头皱了皱,神情透出几分不悦,“你什么意思?”
郝医生尴尬地说:“蒋总,您进来不方便,还是在外面等着吧。”
蒋竞面若寒霜,下颌线条紧紧绷着,“有什么不方便的,他身上我哪里没见过?”
郝医生哪敢说邱天闻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上次的事只是编了个借口骗蒋竞,含糊其辞地说:“您进来会影响我们工作,还是在外面等着吧,我们一定会照顾好邱总的。”
说完像是担心蒋竞会硬闯进来,郝医生马上交代护士把门关上,开始忙活起来。
蒋竞隔着门都能听见邱天闻粗重的喘息声,就像羽毛从他心上扫过,他低头看了眼西裤,不自觉握紧拳头。
和沈书临在一起那段时间,他从来没有过这种反应。
蒋竞此刻没心情去解决自身的需求,他在门外站了好一会儿,什么都听不见,只能来到长椅上坐下,弯腰抓住了头发。
到了这个地步,邱天闻宁愿忍着都不让他碰,到底是有多厌恶他?
想到邱天闻那句“让谢迎过来”,他的心就像扔在烤架上烤似的,躁动下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一墙之隔的房间里,邱天闻湿透的衬衫已经被护士脱掉,露出缠绕在小腹上的厚重的医用绷带。
随着医用绷带被剪开,“平坦”的小腹变得隆起臃肿。
今晚在房间里都是郝医生的心腹,没人觉得惊讶,只不过孕夫被下.药这种情况他们还是第一次见,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由于邱天闻肚子里还有孩子,郝医生尽量不给他用药,斟酌片刻,他硬着头皮说:“邱总,不如让蒋总进来吧。”
比起用药,肯定发泄出来更安全些。
邱天闻满身是汗蜷缩在病床上,“那你不如让我死了算了。”
郝医生为难道:“可是用药的话只能靠您自己坚持下去,如果蒋总愿意帮忙,您只要半个小时就能解脱了。”
邱天闻吃力地抬起眼皮,“你以为他进来,我怀孕的事情还能瞒得住?”
他好不容易让蒋竞离他远点,如果被蒋竞知道孩子还在他肚子里完好无损,以后的日子就别想消停了。
邱天闻坚持不肯采纳郝医生的建议,郝医生只能让护士给邱天闻输液,把空调的温度开到最低,让他自己捱过去。
邱天闻虚脱地躺在病床上,皮肤滚烫得吓人,被烧得迷迷糊糊,眼前的景象逐渐坍塌、颠覆,直至整个世界变成黑白。
紧接着彻底陷入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