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了,距离纪念日还剩三十多天。就三十多天而已,老婆干嘛这么着急?”
难得抓住老婆的“把柄”,别允纵可不会轻易算数。平时捧着、惯着漂亮老婆是他的爱好,关键时刻紧追不放、死咬主动权占据上位,是他的捕猎本能。
他是犬,也不是犬。他不是狼,却也是狼。
“真的是震惊和诧异吗?老婆刚才眼睛里闪过的微情绪,分明就是‘错愕’吧?”别允纵慢慢弯下身,像一只缓缓靠近猎物的狼,“老婆,我这么藏不住事的人,为了给你一个超级惊喜,而‘忍辱负重’地憋了两个月,但老婆呢?老婆却因为工作繁忙,一次又一次地忽略我、忘记我。
“老婆不觉得自己过分吗?老婆不认为,应该给予我一些什么补偿吗?”
“等下等下等下——”
苏厌希急忙叫停。
“没料想到你在准备惊喜,还固执地认为你在鬼混这点,确实是我不对。但老公,我还没洗澡卸妆,忙活了一天浑身都脏得很。
“你再不忌口,也不至于这样吧?快放我去洗澡卸妆。”
“不用这么麻烦,对你我就是不忌口。”
别允纵向前一压,以气场十足、不可违逆的强势姿态,骑到了贵妃榻上,仰头轻笑。
“老婆,就让我来告诉你吧,什么叫真正的‘见色起意’。”
当晚,有着灰紫色美丽翅膀的加百列大天使,最终没逃过恶狼的侵占掠夺,在柔和的月色之下,被蛊惑的春光烧成了灰白色花海。
花儿在夜空中飘飘荡荡,最终于日出之前落尽消失。然而伴随着新一天太阳升起的,不是平和日常,是前一夜因无人遏制而疯狂发酵扩散的舆论。
上午十一点,舆论中心之一的苏厌希总算苏醒。他忍着疲惫和酸痛撑开眼皮,在意识渐渐回笼的一刻,迷迷糊糊地记起来:是不是有什么忘记处理了?
顾不上捕捉一闪而过的疑惑想法,别允纵也在他之后醒来。
吃饱喝足的臭狗伸了个散漫的懒腰,双眼未睁就将怀里的老婆圈紧,低头蹭蹭脸颊问早:“老婆早……”
“咳咳,不、不早了。”苏厌希声音沙哑,调整了一下发生部位,艰难地应答冤家丈夫,“看太阳升起的高度,估计得有十一二点了。”
他手脚酸痛发麻,没有任何挣脱别允纵怀抱的力气。既然挣脱不开,他就索性当个不会反抗的漂亮娃娃,任由别允纵拥抱蹭脸。
“唔,那也早。”别允纵抱住老婆不愿动弹,“别人的一天是从太阳升起开始的,而我的一天呢,是由看到老婆的第一眼开始的。”
“……有够肉麻。”苏厌希嘴上嫌弃,心里却是多了几分柔情蜜意,努力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臂,揉揉丈夫的脸,“快起床吧,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