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允纵对“离婚”二字非常敏感,一听赶紧到大班桌前接文件。
“到底啥玩意儿,说得怪吓人的?”
那是一份薄得仅有一页纸的“文件”,别允纵翻开后随性地扫了一眼,下一秒就震惊地瞪大眼睛。
“我去,这什么啊?”别允纵扔开文件,高举双手做投降状看老哥,“哥,你从哪拿的?”
“是谢家大小姐手写好之后,亲自托人‘送’到我办公室来的——就因为大小姐她联系不上你。”别从瑞冷哼,头疼地将手写信放到一边,“你的风流债,你自己想办法解决。”
“我怎么解决?”
想起老婆那张漂亮明艳的精致小脸,别允纵不自觉地打了个颤。
“我也没想到,真会有人把十一二岁说的玩笑话当真啊!无凭无据,她凭什么以未婚妻身份自居?
“我有老婆的!我老婆知道这事儿后,肯定又要拿我开涮了!”
别允纵心想造孽啊,一波正平一波又起?
上回好歹是苏厌希真的误会他了,唯一解释不清的醉酒之夜,也尚有谜题未解,但这个?这可确确实实是他的“风流债”!
因为不慎重的话语,无意惹出的风流债!
“你若说过许诺的话,你就别怪人家女孩儿误会你。人十三岁出国留学至今,一直将你当成未婚夫、初恋情人,为你守身如玉;要不是谢大小姐前几天看到了厌希那热搜,她还不知道你们之间的承诺已不算作了数。”
“等等等等——”别允纵打住老哥的声讨,自我辩解,“我真没给过她诺言!我顶多会说‘以后咱两要是没对象,那就凑合一起过吧’这类的话,再多就没有啦!
“不过她这么突然冒出来,该不会是惦记咱家的好处吧?”
别从瑞点头:“可能性很大。谢家与我们的合作合同快到期了,他们一边希望续约,一边又企图抬价;我不满意他们的合作态度,将他们搁置了好段时间。”
别允纵嗐地一挥手,无语道:“这不明摆着是拿我当突破口吗?靠,不管不管,你替我怼回去。”
“可以直接怼回去,但你怕不怕对方去到厌希面前闹?”
“怕怕怕!”别允纵秒怂,对老哥拱了拱手,诚恳请求,“事情解决之前,还是别让老婆知道比较好。”
“我也是这么想的。”别从瑞长叹,往皮椅的椅背上用力一躺,“厌希和你嫂子一样,今年开始变得更敏感、更多疑了。这是右位方定期会犯的什么毛病吗?
“太可怕了,还是不要轻易招惹他们的好。”
别允纵听出老哥话中的深意,好奇追问:“怎么了,你和嫂子也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