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允纵后怕地拍拍胸口。
苏厌希没说话,倒了两杯温热的茶水备用。
他没告诉臭狗,他是真有过离婚的想法。
“到底是什么事儿?”别允纵侧身在沙发上坐下,曲起一只腿撑在沙发上,困惑挠头,“该是多严重的事情,才会用‘审问’这个词来形容?”
“特别严重。”
苏厌希沉下脸,翘着腿靠沙发椅背而坐,光是坐姿就比别允纵端正许多,给人以无形的气场和压迫。
别允纵有预感,今晚哪怕回答错一个字,明天一早都可能被拉到就近的民政局,排队伍第一个领离婚证。
“我问你,你毕业那年的夏天——也就是去年夏天。有天你说和朋友出门聚会,晚上会回家睡觉,夜里却突然来了消息,说不回家、在外面过夜。
“你表面说是聚会,实际你是去了干嘛?”
苏厌希故意模糊了一部分信息,试探别允纵到底记不记得那天的事情。
按理说是记得的,因为别允纵酒量很好,鲜少喝得那样烂醉。
可别允纵一脸迷茫:“哪、哪次?”
苏厌希皱眉:“嗯?”
“不管哪次都好,我说去聚会,肯定百分百就是去聚会!这怎么会有错呢?”别允纵求生欲拉满,双手合十弱弱地拜托老婆,“我真的不记得了……老婆,你再给准确一点的信息吧,好嘛?”
“行,再准确一点。”苏厌希冷哼。
他之前说着的“不知多久之前”、“不知什么时候”,其实都是骗人的、自欺欺人的说辞。别允纵的每一次疑似出轨行为,他都牢牢地记着时间记着始末,记着各种琐碎的细节!
“去年七月十二号晚上,你说朋友在宝格丽酒店里办了个聚会,为你庆祝大学毕业。”
“七月十二晚,宝格丽酒店?”
别允纵仍搜索不到相关记忆,只能打开手机微信。
“等下等下,我真想不起来了!
“我那天喝高了是吧?那不能怪我记不住事儿!你等会儿啊等会儿,我看看我兄弟群的聊天记录!”
“行。”苏厌希咬牙切齿,“若你今晚不能将事情解释清楚,那我们就过不去了——明天你回北城前,咱先去民政局把离婚证换了!”
“别啊,别啊!”
别允纵心急火燎,赶紧翻找去年七月十二号晚的聊天记录,生怕动作稍慢一些,明天就要被拉到民政局“问斩”。
他真庆幸民政局晚上不上班,不然老婆处刑都不带等明天的。
只是他手机换得快,每次出新款都第一时间买一对,让苏厌希陪他一起换。换来换去,除了和老婆的聊天记录一直有转存外,其他都成了空白。
别允纵手脚慌乱,赶紧切开微信界面:“没、没有记录了,在我旧手机上!
“老婆别急,我打电话让佣人翻翻我的旧手机,旧手机上一——”
话音未落,别允纵脑内浮现出某段朦胧模糊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