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干嘛？”任思予止不住疑惑，“那个女的是老师吗，为什么要一直骂混蛋Alpha？”

不说别的，就说那个骂人女的品味——真是糟糕透了。

粗跟的尖头皮鞋、超级过气一点也不Vintage的粉色格纹裙子、奇异的肉色丝袜，还有介于发黄和洗得发白之间的廉价衬衫……

虽然混蛋Alpha也是个品味差劲的人，但至少衣服的款式都是简约百搭型的、穿搭也没有烂到需要被回炉重造的地步。

“我看看……似乎是的？”杨有森点点头，“那位女士脖子上有一根蓝色的挂绳，胸前挂着的应该是教职工的工牌。”

“啊？”任思予不敢相信，嘀咕着吐槽，“Daddy学校里的这些人都怎么回事啊，一个两个都不上审美课的吗？

“森森，去把那个女的叫开。”

虽然顾姓Alpha是混蛋，但那也是他任思予才能骂的混蛋——怎么样都不能让一个品味糟糕性别不明的女的骂了！

杨有森心神意会，立马拿起手机摁了几个号码拨出。

……

“顾俊泽，你到底有没有在好好反思？”女人已经指着顾俊泽骂了整整五分钟了，不管是音量还是气势，一点都没有要降下来的趋势，“就你、你这样的，还想、还想竞选浅川大学的学生会主席？”

女人骂得实在难听，同是秘书处干事的另一名女同学忍不住替顾俊泽说话。

“何主任，不管顾俊泽同学犯了什么错误，我觉得您都不该在学校门口教育他，这样影响不好。”

学校进进出出的人有这么多、何主任的声音又这么大，想不吸引学生家长们的注意力都难。

“徐雅你闭嘴！”何主任越骂越起劲，差点要连着徐雅一起开骂，“你是不知道这家伙有多侥幸心理啊。都发生这种事情了，他还不知悔改、昨天夜里还给我发竞选的演讲稿呢！

“但凡他有点悔改的意思，都应该主动向我认错——并退出主席竞选！”

“既然这样，那我退出？”顾俊泽听得有些烦了，径直道，“我没错，我是被寻衅滋事的那个。要说我唯一的错，那就是我不该赤手空拳把一群小混混打伤。

“——我不该反击、不该自保，对吗？”

“你看！”何主任被顾俊泽怼得都乐了，指着高个子的顾俊泽继续趾高气昂，“就这态度，你还说你悔改？

“派出所那边认定的就是你参与斗殴！你说你是自保？你拿出证据来啊！空口无凭的，凭什——”

何主任正说得唾沫狂飞呢，副校长忽然隔着老远地朝这边挥手：“何主任！过来一下！”

何主任一看是副校长，嗬，立马收声变量，像朵晚春里迟迟才开的半枯萎老花，扇着翅膀就要朝副校长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