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禾哥儿的样子,相必这几天过得很好嘞!正在洗碗的孟椿也开着玩笑。
你们呀!也别逗禾哥儿了,外面准备要开始了,需要的东西都妥当了吗?刘纺问到。然哥儿,你和禾哥儿背着背篓去地里摘些菜,大蒜,葱什么的多拿一点。哎~,爹么。然哥儿是孟奎的夫郎,长得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清秀端庄,一双微挑的眼睛总是笑意盈盈。他五年前嫁到副里长家来,第二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着实让人羡慕。刘纺是个和善人,孟奎又是个懂得疼夫郎的,所以徐然可算得上是全村的哥儿都眼红的对象了。不过他懂得做人,好相处又有威严,倒也不招妒忌,隐隐有村里年轻已婚哥儿第一人的意思。
禾哥儿,走吧!我们去拿背篓,白菜,菜苔都得多摘点,今天估摸会来挺多人。
好夏禾也十分喜欢这位哥儿,徐然嫁到孟家村来时正是夏禾该准备相看人家的时候,也是夏禾心逐渐死去的时候。徐然拥有所有他从求而不得到不敢奢求的东西,每次对照徐然与自己,他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自己奢望中的美满的人生。可能永远也不会有人知道夏禾曾喜欢自虐地将徐然的生活境况与自己对比,这让他觉得安慰,不是世界上没有美好,而是自己没有福分而已,在他最不堪的一段时间里,他靠着徐然来想象美好。不料因缘际会下自己已经得到曾经羡艳万分的东西,甚至更好。夏禾不自觉摸了摸自己发间的木簪。
然哥,我们去哪儿摘菜?是村头的菜地还是后山脚下。夏禾问。
村头吧!近一些,路也好走些。徐然边回答边朝外走,夏禾也跟着向村头走去。
今天天气不算好,天气阴阴的还带着茫茫的白雾。在村里还不觉得,一出村子才发觉雾把路都蒙住了,河对岸的菜地都只能隐隐约约地看到。夏禾和徐然走在田间小路上不着边际地聊着,然哥么,你来摘菜呀!哎,是夭哥儿和玉哥儿呀,你们带着兰哥儿找到萝卜没?找着了,好多萝卜,都在我的背篓里呢!兰哥儿欢快地答道。
禾哥这只发簪很别致,不知是在哪儿买的?孟玉儿貌似不经心地问。
是你孟大哥昨天从镇上给我带回来的,也不是什么特别的东西。
玉哥,这不是
夭夭,说什么呐!孟玉儿阻止了孟夭夭继续说下去,对着夏禾两人说道然哥么,禾哥,我和夭哥儿带着兰哥儿先回去了,不耽搁你们时间,刘大么还等着你们的菜呢。
好,兰哥儿要注意点走啊!
待夏禾两人的身影逐渐消融在远处,孟夭夭才愤愤不平地说:玉哥,那不是你早就看中还为它存了三个月的钱,准备下个赶集日去买回来的簪子吗?怎么会在那个丑八怪手里!他也配
夭夭!你的教养呢?孟玉儿没等孟夭夭说完就截断了他的话,簪子都插到人家头上了还说这些有什么意思?不理会还在嘟嘟囔囔的孟夭夭,孟玉儿望着越来越清晰的村子发愣,脑海里闪过刚才不经意一瞥看到的夏禾脖子上的暗色吻痕,心中升起不甘:绿檀木簪,经久不灭的爱情。夏禾他,何德何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