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动了煞血盟的人?莫不是又是四皇子的缘故?
不待他把心中想的问出来,也没等苍翊给出回答,另一侧忽有异样,有守军拦住了从楼下缓步走上来的白衣人影。
让他
武安侯刚想让守军放人,就见自己身边的人已经迎了过去,那模样,倒像怕这边境的寒风把人给吹倒了似的。
这人来军中多日,这种状况见得多了,他倒也习以为常了,只是城墙上的守军没见过,关注着战场的人都忍不住侧头多打量了一眼。
南宫若尘一脸古怪的避开了某人伸过来要搀他的手,径直走到千步廊正中,对武安侯拱手施礼。
四皇子不必多礼。
他抬手虚扶,南宫若尘起身,却不看向战场,直接问道:可否向侯爷再借千余将士?
武安侯下意识看了苍翊一眼,回头道:四皇子想故技重施?只怕北疆人早已有了防备,且此地多是荒原,没有那么多的石头重伤北疆大军。
非是如此。南宫若尘道:此次借兵,不为伤兵将,而是为了敌军的座弩。
武安侯眼中一亮:四皇子有了破解之法?
南宫若尘却摇头:破解不敢说,令其暂时瘫置或可一试。
若是本侯没记错,四皇子当是月华的人,为何对我离洛如此竭力相助?
他意有所指,被指的两人却都是面不改色。
南宫若尘道:借侯爷一千人,破的不只是此地的座弩,五十里外,月华大军也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而去敌军阵营破坏座弩,是九死一生的计划,他借用离洛的人,也可以说是为了私心。
可到底是私心还是缺乏信任,三人却是心知肚明。
武安侯看向前方战场,凝眸道:敌军的座弩组装极为牢固,就算四皇子能损它一时,待敌军整修,我等岂不是徒劳一场,功亏一篑?
他要整修,也得有整修的人。
苍翊突然开口,将武安侯的视线转移到了他自己身上。
只见他之前还空无一物的手里,突然多出了一只莹白如玉的笛子,在他骨节分明的指间转的飞快。
武安侯愣了愣。
他记得这笛子是在四皇子的腰间挂着的,再看过去,那腰上已经换成了翊王殿下的手。
忽视了他的视线,苍翊顾自道:那座弩设计精密,正因为做的精密,损坏之后便很难恢复,造出座弩的术师再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培养出和他一样的技术,是以北疆大军中,用来修座弩的人一定极少,且被严密看护着,只要我们能杀了那几个人,再损了座弩,尽管原来的设计再精密,他也只能是一团废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