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续命之物,还有国师三日的断言,双重保障之下,启晟帝纵是再大的顾虑也不敢再拒绝,他并未接下丹药,转而看向南宫若尘道:你还需要何物?
从昱辰殿中出来,南宫若尘手中多了一物,他抬眼看向眼前辉煌夺目的皇宫殿室,不自禁地握紧了手中的龙纹令牌。
四皇子殿下。
身旁走近一人,南宫若尘垂眸,他识得这人,是太玄宫的内侍。
此信是国师大人交给殿下的。
待他伸手接过,内侍便恭敬鞠了一礼,没有一句多余的话,转身离开了。
左麒慢他一步从殿内走出来,正巧见到内侍将信递到自家师兄手里,疑惑地眨了眨眼,却没有多问。
回府的马车内,少年将随着车身不住摇晃的车帘拉紧,不解道:那什么国师为何要帮你?
你日后便知。
不找边际的回答让少年微怔,旋即撇了撇嘴。
皇帝老儿怕死,允了师兄去边境和谈,却将自己扣了下来,想到要独自一人留在这溧阳城,他便满心的不平衡,暗自嘟囔道:你要去会情郎,就把我一个人扔在这里!
南宫若尘道:我会尽快回来。
左麒哼了一声,撇开头一个人别扭,过了一会儿,便也想开了。
边境遥远,他又不会骑马,想起从离洛来到月华,一路上的舟车劳顿,他倒也宁愿留在这里。
少年的忧郁来的快去的也快,南宫若尘却黯然垂眸,虽是多带一人不便,他也的确存了其他心思,终是自己自私了些。
还有国师送来的信,他紧攥在手中并未塞回信封,短短的几行字,落笔苍劲有力。
你要护着的东西,终有护不住的一天。
午后时分,轻装简行的三人抵达溧阳城门,沉重的马蹄踏出城门,迅速消失了踪迹。
没有回府?他去哪儿了?
将军府内,郑娄生派往宫门外等候的人回府,让他跟着的人却不见了踪影。
属下不知,属下一路跟着四殿下的马车回到四皇子府,并未见到任何人离开,可最后从马车里出来的人只有左神医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