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必再问爱人可不可以更进一步,他已经听到了回答。
过了不知多久,凌长风终于松开了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许星河转过身来,红着眼睛、无声地望着眼前这只会咬人的猫。
冬夜中那些不可言说的思绪,凝成了爱人眼中的雪月风花。
顾盼皆是情,声声有回应。
星河?
嗯?许星河还没有从被咬的那口中缓过劲儿来,声音依旧带着抹不开的哭腔。
凌长风轻手轻脚地将人揽进怀里,在他耳畔轻声道:我爱你。
我听见了。许星河红着脸说,我也是。
异瞳中闪过一丝笑意,凌长风执起爱人的手,与他十指紧扣:我们回家吧。
两人手牵着手走出了工厂,许星河却没有急着上车,而是与凌长风并肩走在雪地中,仰头望着夜空中的漫天星河。
长风。许星河向着天空哈了一口冷气。
嗯?凌长风侧目,目光温和地看着爱人。
我有点想回首都大学读研了。
可以,你想干什么我都支持。
那你也让我咬一口可以吗?
凌元帅认真思考了片刻,居然点了点头:也可以,不过你大概没有那个功能。
我要那个功能干什么许星河磨了磨牙,单纯就是想咬回来。
凌长风扯了扯领子,很配合的一偏头:那你现在就可以咬回来。
许星河扑了上去,在他颈间啃出了一个粉红色的印记。
然后抬起头来,笑得像只偷腥成功的猫:这下我们扯平了。
颈侧酥酥麻麻的,被咬过的地方一点儿也不痛,就跟猫儿挠似的。
凌长风的呼吸又变得粗重了几分,他在心里默默地想,今晚要不别睡了吧
只这一眨眼的功夫,地平线上隐约浮现起了一抹鱼肚白。
破晓将至。
二人并肩在雪地中漫步,守得云开,岁月静好。
我曾经一度觉得自己运气挺糟糕的。许星河突然没头没尾地冒出了这样一句话。
他伸出手,接住了一片落下的雪花,然后回眸道:直到我遇见了你。
凌长风轻轻一笑。
他握住了爱人的手,神色认真道:我也是。
他们都曾跨越过千难万险,才终于在银河的尽头,彼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