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星河隐约有了种引狼入室的感觉。
他能感受得到,身后的某只大型宠物,此刻已经在心情愉悦的摇尾巴了。
等到进了房间,来到卧室,看着眼前新换过的洁白被褥,许星河突然后悔了。
同情心泛滥加一时脑热真的要不得。
他忘了,这猫不光是想进房间。
他是想上自己的床。
许星河转过头来看着凌长风,目光警觉而挑剔:你保证只是睡觉?
说完觉得这表述不太对,又纠正道:你保证老老实实睡觉?
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
凌长风看着他故作镇定的模样,异瞳中浮起一抹从容散漫的笑意。
他淡淡地开口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保证什么也不做。
哦。许星河姑且信了他的话,却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了一句:什么都不做,那你来干吗了?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话听着像想要凌长风做什么似的。
凌元帅听罢撩起了眼皮,目光幽幽地看着他,直看得许星河心里发毛,他才收回了视线,垂眸用那低哑的嗓音说着真假参半的话:我只是单纯地想要你的信息素。我是说,在你身边的话,我会舒服一点。
许星河一听,又有些担心了起来:你还在难受吗?
凌元帅抿了抿嘴,摇头道:还好。
许星河以为他是易感期还没完全过去的关系,倒也不再撵他。
时间不早了,早点睡吧。许星河说着,转身绕到了床的另一边,打开了床头灯,关上了大灯,然后一头钻进了被窝里,用被子把自己裹得牢牢的。
凌长风看着他,低声道:只有一床被子。
许星河房里以前都是放着两床被子的,两人严格奉行着同床不共枕的原则,一人一床被,无形之中划出了楚河汉界。
而这次床品新换之后,却只留下了一床被子,和一张他看书时盖腿的薄毯
你叫人去再拿一床来吧。许星河说着,又把身上的被子裹紧了一点,用实际行动表示,共享是不可能共享的。
凌长风却没有叫人,他直接侧身上床,展开了一旁的薄毯道:没事,你房间不冷,我盖毯子吧。
许星河嘴角抽了抽:随便你反正我的被子是不会分出去的。
他其实想说苦肉计没有用,同样的伎俩他不可能中招两次!
凌长风点点头,也没再说什么,而是老老实实的躺下了。
好像一点儿非分之想也没有,真的只是单纯来睡觉了。
他如愿以偿的躺在了配偶身边,像只沐浴在阳光下的大老虎那样,心满意足地放松下来。
不出片刻,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