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的话还好说, 如若不能,他们之间某些问题将会提早暴露出来,并且很难再粉饰太平。
坦白来讲,凌长风不是很想打破如今这种来之不易的和谐氛围。他沉默片刻,决定先按下不表,而是开始拐弯抹角地发问:你们单位签订的合同,是不是大多一式两份?
啊?许星河愣了愣,有点惊讶于凌长风为什么会突然问这种问题,不过还是认真回答道:双方合同的话,那肯定是啊,两份一模一样的合同签字盖章,甲乙方各保留一份。
凌长风味同嚼蜡地咬了一口墨鱼饼,语气平淡得如同事不关己:如果一方反悔了呢?
许星河一脸疑惑地看着他:双方合同,单方面反悔怎么可以?白纸黑字写着的约定,想毁约可不行。
凌长风垂下了眼:嗯。
不过退一步讲许星河想了想,继续回答说:合同是死的,人是活的,任何问题都可以商量着解决,如果一方妥协,倒也不用非闹到打官司那一步你突然问这个干吗?
凌长风嗓音低沉,淡淡道:没什么。
许星河:?
他直觉凌长风心里有事,不过也没打算深究,只是啜了一口鲫鱼汤,然后悠悠然地调侃道:怎么?难不成你还签署过什么不平等协议,想单方面毁约啊?那你也不用愁,我估摸着应该没什么人敢跟你打官司。
凌长风:
许星河这么一提,他才忽然发觉自己犯蠢了。
居然因为这种问题纠结了小半天,反倒忽视了相当重要的一点
无论许星河手里还有没有另一份离婚协议书,自己根本没有在上面签过字啊!
没有自己的签名,那基本上就是一纸空文。
至于一年以后
一年以后谁还会想离婚呢?
凌元帅豁然开朗。
内心细微的毛刺忽然被抚平,整个人一下子舒坦了。
吃完晚饭,许星河起身,去厨房拿上了给小七准备的专属鱼饼,然后朝三楼的猫屋走去。
不料凌长风也跟了上来。
跟着他一道起身,一起去厨房,又一起去三楼
许星河问他:你跟着我干吗?
凌长风:陪你。
许星河:尾随和陪伴应该不是一个意思吧。
他汗颜道:不用陪了吧,我就去喂个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