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合万柏云的家庭情况,秦昭词试探性的问:“你奶奶,是怎么教育你的?”
“我奶奶?”万柏云将酒一饮而尽,“她就是个疯子。”
“我的Alpha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因为出任务牺牲了,那个时候我大概五岁吧,印象里,她的脸上总是没有笑容,急匆匆地回家,又急匆匆地离开。”
“她也总是用有些同情的眼光望着我,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我说,只可惜我没有等到她对我教诲的时候,能记事的记忆就是妈妈抱着她的骨灰,在灵柩前哭的撕心裂肺。”
“我母亲去世后,我的妈妈也因为没有Alpha信息素的安抚,身形枯槁,日渐消瘦,没过多久也去世了,她去世前握着我的手,让我好好的听奶奶的话。”
“嗯,小时候我很乖的,我有认真的在听奶奶的话,可是她对我,一点都没有亲人的感觉。”
“妈妈去世后没多久,她就安排我参加军事训练,每天派教官到家里,安排我训练体能,格斗,射击等等项目。”
“我的手被磨出泡,她也不管,说军人就改不怕吃苦,我的胳膊被骨折,她也不管,让医院接骨后,继续让我参加训练。”
“我小时候就是带着伤长大的,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地方,我的胳膊,腿,肋骨,都骨折过。”
“我小时候恨透了帝国的医疗,每次都能很快治好我的伤,让我连休息的时间都没有,就要再被拖入残酷的训练里。”
秦昭词听完后一脸震惊,脑海中闪过万世盈的脸,想到她对单盼的态度,怎么都想不到她会这么做。
“你没反抗过吗?”秦昭词继续问。
万柏云敲了敲杯子,秦昭词打开红酒给她倒了一杯。
“反抗过啊,”万柏云望着杯中的液体,轻轻晃了晃,“反抗的结果就是被她罚着在两位母亲的遗像前跪一夜,让我一遍一遍的抄写着我妈妈去世前说的话,就是那句,你要好好听奶奶的话。”
“后面我再大一点,她知道再让我写这个就没用了,就直接上手打,有时用戒尺,有时用长鞭,我被她打的皮开肉绽,只能乖乖的继续去训练。”
“单盼搬到隔壁之前,我根本就没有自己的时间,除了训练就是训练,我只能每天穿着长袖,掩盖着自己身上的伤。”
“她搬到隔壁后,奶奶就允许我每周抽出一个小时的时间跟她一起玩,那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我可以牵着她的手躺在秘密基地的草坪上,拿出我的画板画画,我可以画我喜欢的天空,喜欢的草地,喜欢的人。”
说到这里,万柏云扬起了一抹苦笑。
“那个时候我每周都在期待单盼放假,后面她看到我的画后,就开始不断央求我给她画幅肖像画。”
“我开始并没有答应,因为画肖像画要画很久,万一被奶奶发现,我就再也不能碰画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