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袭京的脸都青了。
这点疼痛于他而言当然不算什么,不仅不算什么,反而还触及到了他的某些奇怪的..
沈袭京舔了一下发干的嘴唇,试着并拢双腿,他的目光一刻未曾从时蔚然微醺的脸颊上挪开过。
人的大腿是可以随便坐的吗?你给我下来!他恶声恶气道。
时蔚然垂眼看着他,眼底波光迷离,明明眼睛还红肿着,却自带一股居高临下感。
我不下。他一字一句道,俯身,按住沈袭京的后脑勺,你再凶我,我就去告诉我妈妈。
沈袭京:??
他犹豫了一下,低声道:你妈妈..到底在哪儿?
我妈妈现在在首都星最繁华的地方。时蔚然不乏骄傲的说:每天能看到朝阳与星辉,被许多人喜欢,甚至还会被他们当成宝参拜!那些人大概一辈子都想不到他们眼里卡兹曼星里的臭虫有一天会变成这样吧!
你说那棵樱花树?沈袭京道。
你不是说一直好奇我跟段楚彧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吗?时蔚然按住了他的后脑勺,眯眼,你答应我,大腿以后只给我坐,我就告诉你。
沈袭京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
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分做了两部分,分别朝着上下两个方向疯狂奔流,失去血供的心脏跳的撕心裂肺,几乎要从喉咙里蹦出来。
他从前真的很讨厌时蔚然的放浪形骸,仿佛没有什么底线,只要能达到自己的目的,谁都可以,谁都无所谓。
但他又无法否认,他就是那无数平庸肤浅中的一份子,拒绝不了,承受不了。
或许他的恼怒根本就是源于他在时蔚然的眼中不是特别的那一个,他感到不甘心。
时蔚然可能不知道这样会为自己树敌多少,那些虎视眈眈的,觊觎着的虎豹豺狼。
沈袭京的心底有狂波怒澜,他死死的盯着时蔚然的那双桃花眼。
没有谁能坐我的腿。他低声说:但是段楚彧..
别提那个蠢货。时蔚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嘲弄,冷笑不止,他自以为自己掌控一切,把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其实自己才是个不值钱的棋子。末了,他在沈袭京的耳畔娓娓道来。
他醉了,有些语无伦次,说话没有平日里那么流畅锋利,更没有那么多激烈的情绪,嗓音软软的像一把绵白糖,落在耳朵里,像在说一个遥远的古老的童话。
沈袭京的神色逐渐变得恍然。
他豁然转头,盯着时蔚然的侧颜,你
也别总拿自己跟他比,他比不上你,我不过是在利用他时蔚然歪了歪头,浅笑。
那你是在利用我吗?沈袭京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