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进来时,岑旎正背着身屈膝盘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捆着花。
她的背影瘦削,动作轻柔又仔细,半个身形落在浅黄灯光和窗外月色下,平添上一层朦胧的光晕,仿若天际掉落的一颗星星。
穆格搭着浴巾,懒洋洋地倚靠在门边欣赏了好久。
在来中东之前,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会这么哄一个女人,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会为了一个女人,从此一头栽进了温柔乡。
这样一个女人有多勾人呢?
哪怕只是短暂离开几天,他也会想赶快回来见她。
就像此时此刻,她穿着一件吊带裙,颈后的发丝黏在嫩白的肌肤上,明明还是一个22岁的学生,在夜晚里依旧一身明艳,柔软却不柔弱,像一只一眼难忘的夜鸟,在你面前停憩都格外令人心动。
蓝紫色的薰衣草散了一地,馥郁花香沾了满屋。
岑旎朝后撑着手起身,拾起一旁的绳子准备找凳子,结果一回头就看到了站立在门口的穆格。
他的头发湿漉漉的,几缕刘海垂落在他光洁的额头,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迷人,像是落在池水边的月光,迷幻又朦胧,眼里盈满她看不透的温情。
“洗完澡了?”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岑旎不明所以地走到他面前,弯腰抬了他脚边的圆凳。
“嗯。”他应了声,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笑着问她搬椅子做什么。
“要挂绳子。”岑旎轻扬下巴,朝他示意,把圆凳搬到房间角落,抬脚就踩了上去。
她踮着脚,仰着头,双手高高举起绑绳子,柔白的手臂在灯光下白得晃眼。
穆格顺着视线走去,双手稳稳抱住了她的腰臀,往上托举着她让她可以更轻松自然地挂绳子。
岑旎惊讶了瞬,低头看他,瞧见他仰头时纤长的睫毛,在头顶上方的吊灯照射下映出一片阴影。
“我抱着你。”他说。
他的声音很温柔,岑旎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还有他的心跳从自己的大腿侧传来。
“你能挪一下位置吗?”岑旎把那头的绳子挂好,垂手戳了戳他的肩头,“那边。”
穆格扶稳她的腰身,抱着她走到另一边。
“我重吗?”岑旎突然问他。
“说什么傻话。”
“嗯?”
“像一只小鸟一样轻。”他说得很认真,不像平时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
岑旎突然有些怔住。
“接下来要挂薰衣草吗?”他问。
“嗯。”岑旎点头。